不到,也沒辦法了。”看她有些擔憂,關滔忽然道。
抬眼看向他,閻以涼的小臉兒上沒什麼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卻有波光拂過,“好。”憑她現在的力量,找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跟著關滔回了城裡的一個客棧,之後他便出去了,雖不知他是什麼人,但閻以涼相信自己的感覺,這關滔不是尋常人。
她的感覺的確很準,關滔找人,居然調集了柳城的官兵幫忙尋找。
官兵先是在城內搜尋,動靜也很大,在客棧裡都聽得到。
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閻以涼踩上椅子,趴在視窗往下看,官兵一隊隊的從樓下經過。
能調集官兵,這關滔的身份就更清楚了,他大概是公家人。
在這個時代,應該叫做朝廷,有權利調集官兵,大概是個官兒。
官兒,閻以涼以前見多了,多少大官兒暗地裡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掏大把的錢僱傭他們。
雖然是在刀口上做事,但是得到的報酬也大大的,她做了這麼多年,該吃的苦吃了,該花的錢也花了,最後,和其他的僱傭兵一樣,死在了硝煙中。
其實早就想過自己的結局,只不過,結局之後很意外,這個機會大概是老天犯了糊塗,才讓她又得來一世。
她能又得來一世,不知那個男孩兒會不會有同樣的運氣,躲過一劫。
官兵的尋找,兩天,並沒有結果。
閻以涼也死心了,看來,他終究是沒躲過。
這個世界上,兇殘的人很多很多,屠殺同類的事情,在他們身上不過是手起刀落。
更何況,男孩兒一個孩子,毫無反抗之力。只希望他們能快些動手,沒有折磨他。
“沒有找到他,大概,他是真的沒福氣長大。你也別再亂想了,要知道,這世上有一半的孩子都不能平安長大。你很幸運,遇見了我,今晚咱們就啟程,做好準備。”關滔並沒有隨著官兵去尋找男孩兒,他好像另有事情,而且眉眼間隱現疲憊。
閻以涼點點頭,不問他們要去哪兒,也不問他去做過什麼,有些事情,她終究會知道。
是夜,月涼如水,小小的身影跟隨著關滔離開客棧。
徒步的走向城門,一路無話。
待得走出城門,眼前的陣仗讓閻以涼也不禁的睜大眼睛。
路上,柳城的官兵持著火把照亮了夜空,幾輛囚車停在官道上,裡面重銬鎖著身穿囚服的囚犯。
關滔雙手負後,在夜裡,他腰間的腰帶也因火把而反光,即便不認識臉,也能認得這腰帶。
“關捕頭,多謝您遠道而來將逃犯抓獲。刑部急召,小的們也不留了,您請。”當地府衙的小捕頭上前,牽著一匹高頭大馬給關滔,一邊揚聲道。
接過馬韁,關滔面帶笑意,“我只抓了一個而已,其餘的皆是你們的功勞,這一點我會如實稟報上頭。你們放心,等著賞賜吧。”
“多謝關捕頭,多謝關捕頭。”幾個人拱手作揖,提起賞賜,個個笑開顏。
關滔話不多說,微微傾身將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小人兒扔上馬背,隨後他翻身躍上,揚手一揮,官兵押送囚車,隨他一同上路。
火光沖天,浩浩蕩蕩,順著官道朝著北方而去。
坐在馬背上,閻以涼的身後就是關滔。她終於知道了他的身份,是朝廷的人,而且是個捕頭。
怪不得能調動當地的官兵,原來如此。
身前的小人兒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關滔只是覺得有意思。
“跟我回去後,你就得整天與這些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