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喙竟三雙。”
墨譽臉皮薄,早被不學無術的七皇子氣得臉龐發熱,這課是真沒法上下去了,他手裡捏著那張紙,轉身就要走,突然聽到外頭太監通報的聲音:“貴妃娘娘到——”
……※待補的分界線※……
身為皇子的景元帝因為嫖宿樂伎而被查辦,諷刺的是,待他登基之後,這條祖制仍舊嚴格執行。
然而,這些賣藝不賣身的宮廷樂伎們雖然比外頭的樂伎清白高尚得多,卻也希望得到一個長久的依靠。是以,當她們打聽到新上任的司正是個正正常常的男人,且是朝廷重臣之子時,便多多少少存了些攀附的心思,這些接二連三的秋波可不是白送給黎戍的。
可惜,還是送錯了人。
黎戍在教坊司沒呆夠一盞茶的工夫,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沒聽她們奏完,便匆匆地逃走了。
這麼來來回回地跑了兩趟,耗費了不少時間,出東華門時竟還是遇到了司徒赫。
黎戍對身邊的那個領路太監道:“別送了,我知道怎麼回了,你忙你的去吧!”說完,扭頭朝前邊喊了一嗓子,歡快極了:“赫將軍——”
司徒赫轉過頭,腳步頓住,眉頭皺著,鳳目微眯:“你怎麼還在這?”
黎戍瞧見司徒赫那來不及遮掩的愁容,方才的歡快又低落下去,三兩步追到司徒赫跟前,抱怨道:“爺最近真不想見你,一見你就胃疼,酸的要死!敢情你是天天在家拿醋當水喝是吧?方才皇后娘娘也命人給你泡了杯醋,一氣喝下去了?酸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啊?”
還是懷念從前那個風一樣的少年,帶著婧小白走街串巷無惡不作,笑起來勾著一邊唇角,鳳目異常明亮。當他長到十六七歲時,這種風華也隨著時日增長,凡是見過司徒赫的姑娘沒有一個不臉紅,這種種變化,旁人也許沒注意,黎戍卻都瞧得清清楚楚。
然而,那時的司徒赫恨不得給婧小白做牛做馬,她的一句話比聖旨還靈,讓上樹就上樹,讓下河就下河,拖得動就拖著,拖不動就揹著。即便他們幾個人很熟了,黎戍仍覺得婧小白不是什麼大興國的公主,她就是司徒赫一個人的公主。
黎戍愛貧嘴,司徒赫卻沒心情和他開玩笑,繼續沿著去路往外走,只說了一句:“四月十五的蹴鞠賽,你上不上?”
黎戍追上去:“真要下手啊?”
“上不上?”司徒赫固執地重複道。
盛京的紈絝們不會詩詞歌賦就罷了,誰不會蹴鞠?
“上……吧?”黎戍頗為難地應付了一句。
司徒赫腳步未停:“好,算你一個,我再叫上墨覺、墨洵。”
“什麼?!”黎戍差點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我說司徒赫,你丫瘋了?犯抽還是怎麼的?墨覺和墨洵那倆小子什麼時候入得了你的眼了?腦門子被‘飛沙’踢多了吧!”
司徒赫的表情依舊鎮定:“只是組個隊而已,湊夠六個人。”
“六個人偏偏找墨覺和墨洵?司徒赫,別當爺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墨家老二老三都不喜歡那個病秧子,你這是把病秧子往死裡整啊!”黎戍冷笑:“以病秧子的身子骨,他肯去參加蹴鞠賽?以婧小白那種護短的性子,她能讓你害了她的夫君?想什麼呢,傻成這樣了?”
司徒赫停在元帥府的馬車前,道:“回去好好準備蹴鞠賽,其餘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自有主張。”
長腿邁上馬車,剛坐定,黎戍掀起車簾,探頭進去勸道:“赫,說真的,你這麼做不值得啊,要是那個病秧子沒死,你與婧小白就鬧翻了,要是他死了,婧小白恐怕也不會待見你,以她那個臭脾氣……”
司徒赫冷笑出聲:“你的意思是……婧小白會為了那個病秧子跟我鬧翻?她要他,不要我?如果不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