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哼道:“司徒珊,別以為你能掌控朕的一切!朕是大興的皇帝!朕才是天下的主子!有朕在,他就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好,好,好,你不是有個兒子嗎?你不是說把兒子藏起來了?他在哪兒?在哪?!朕告訴你,朕承認跟你有個兒子,不是因為朕相信他是朕的親骨肉,也不是因為朕有多疼愛他!而是因為朕需要一個兒子!朕恨他,就像恨你一樣入骨入血!”
景元帝
大笑,瘋了似的:“等朕治了他,再來治你們母子!卑賤的骨血,也配做朕的兒子!”
司徒皇后不言不語,唇邊的笑意僵住,再漸漸地收斂了,然而不過一瞬,她又重新笑起來:“陛下真是好心計。”
“再有心計,也比不過你司徒珊!”景元帝不要她的恭維,狠狠一揮衣袖。
這時,有人在殿外通傳道:“啟稟陛下,婧公主方才大鬧未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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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2章
聽到這個訊息,司徒皇后臉色一變,忙站起身來。
景元帝見狀,心下猜了個七七八八,陰森森地盯著她道:“如今這天下還是姓百里的!司徒珊,你就這樣不把朕放在眼裡?活生生的人,那個孽畜,你竟將他藏匿在未央宮內?!好,好得很哪!”
司徒皇后也不辯駁,預設了景元帝的猜測,景元帝惱怒更甚,一把將她推開,喝道:“擺駕未央宮!”
景元帝的聖駕一入未央宮,那些鉗制著百里婧的禁衛軍忙鬆開了她,跪地行禮,許多人身上都帶了傷,像是剛歷經一場打鬥。
景元帝眼睛睜大,掃視了一圈,剛要開口,見百里婧雙眸含淚地望著他的身後,他也隨著她轉過頭……他的背後是司徒珊。
什麼也不去想,全然出自本能,景元帝兩步走上前去,一抬手臂將女兒摟進了懷裡,盯著那些負傷的禁衛軍,沉聲道:“誰借你們的膽子,敢對婧公主如此無禮?!”
百里婧渾身發抖,被母后傷透的一顆心在父皇這兒得以撫慰,她忍著翻湧的情緒,聲音嘶啞:“求父皇做主……”
她不敢說母后的罪狀,卻一瞬間發現母后如此陌生,她不能再去想那個惡徒到底是什麼身份,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給墨問的死一個交待。父皇或許是這世上唯一知曉墨問對她何等重要的人。
景元帝聽到女兒的話,拍了拍她的背,眉頭卻越蹙越緊,一個是他的髮妻,一個是他的女兒,雖然不曾見到事情始末,他已大致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女兒的火爆脾氣,怎能見得真兇尚未伏法?
人多眼雜,這已是皇家的第一等醜聞,若是傳揚出去,必然引起軒然大波,景元帝安撫女兒道:“婧兒,你先回去,這兒交給父皇。”
也不等百里婧答應,景元帝揚聲道:“來人哪,護送婧公主回錦華宮!”
很快有景元帝的貼身禁衛軍上前來請百里婧,百里婧腦袋昏昏沉沉,先前的鬧騰已耗盡她所有力氣,尤其是在心內的某處地方崩塌之後。母后她已不信,她對唯一可以信賴的父皇誠惶誠恐。
走過司徒皇后身邊時,百里婧能感覺到母后朝她走了一步,似乎想握她的手,母后的臉上有一股從未見過的悲傷和痛楚,然而,百里婧還是本能地出於防備地偏離了腳步,躲開了她的親近。
百里婧再細看,卻見母后的身形挺拔依舊,站在原地根本不曾挪動半分,好像方才只是她的錯覺。
百里婧走後,景元帝又恢復了那副森冷的要吃人的神色,回頭狠狠地瞪著司徒皇后,冷笑:“天下最惡毒的女人非你莫屬!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你從未有過心,你這個毒婦!”
司徒皇后預設所有冷言冷語,半句不辯駁。
景元帝對那跪地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