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苛擦拭的動作停了下來,對啊,為什麼呢,除了為什麼自己會給她擦手,還有為什麼此刻自己會出現在這裡?
以往蒂娜安姆克在狩獵的時候他都會安靜的待在自己的小閣樓。
他們之間沒什麼交情。
可是今天聽到她唱歌謠,斯德苛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
斯德苛抬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這麼做。”
“斯德苛,你似乎變了。”
“小姐,你的變化更大。”
南卿靠著門後的牆,雙手攤在他手心任他擦拭著,她嬌俏想聲音說:“我們有變化不是很好嗎?萬年不變,那有什麼意思,斯德苛,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斯德苛眼神疑惑。
南卿:“我不記得我是怎麼來到這裡了,但是我們永遠做著一樣的事情,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這裡除了來往的客人不一樣,所有的一切永遠都不會有變化,真讓人厭倦。”
二二說過,他們是無限恐怖裡面的npc,每一個關卡的人都做著同樣的事情。
比如說第一關的小丑,永遠拿著一把生鏽的大砍刀追著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類亂砍。
第二關的烏鴉,只要有人類進入森林它們就會去亂啄。
每一關的設定永遠沒有變化。
蒂娜安姆克和斯德苛活的就像一種程式一樣。
南卿篤定斯德苛其實也差不多厭倦了這種生活,現在南卿在試圖和他共情,讓他和自己一起變化,一起瘋狂。
斯德苛眼神深邃,他將她的手擦乾淨了。
“小姐是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所以這次才陪著那些客人一起玩遊戲嗎?”
以前蒂娜安姆克都是在暗處不露面的,而這次居然混入客人堆裡,變化的確挺大的。
“對啊,厭倦了,但是假裝是客人似乎也沒很好玩。”南卿突然直起身子,並且貼上斯德苛胸口,她仰著頭看著他:“我發現了更有趣的東西,這遠比於假裝客人的遊戲有趣多了。”
離得好近,他只要稍微低頭就能吻上她唇。
斯德苛鬼使神差的低頭了,在距離她唇瓣一厘米的距離停下了。
兩個人都是沒有呼吸的怪物,即使離得再近,除了視覺其他任何感官都是感知不到對方的。
南卿輕笑:“你低頭做什麼?”
斯德苛沙啞的聲音問道:“什麼東西讓你覺得有趣?”
南卿眼神閃爍,玩味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你。”
簡單的一個字。
下一秒她踮腳了,粉唇印在他冰涼的嘴角上。
輕輕的一碰就離開了。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你比來往的任何一個客人都有趣。”
她心情極好,也不管斯德苛是什麼反應了,她繼續蹲下身拿著剔骨刀分屍。
而斯德苛就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站在那兒。
“……五兔子莫名死掉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悶著頭挖坑,八兔子來埋,幽暗森林小小墓碑……”
她的歌聲更加歡快了。
“斯德苛,你說我應該留什麼給他們當禮物呢。”
一地狼藉。
斯德苛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隨手指了一下:“留這個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