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越黎拒絕了雄黃酒,但是小二還是一臉熱情的勸,說這個時節就應該喝點雄黃酒,對身體有好處。
南卿從一開始的一臉拒絕變成了有些好奇。
二二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會真想喝雄黃酒吧?”
“好奇。”
“你又不是沒有喝過雄黃酒,好奇什麼?”
南卿認真的說:“我沒有用蛇的身份喝雄黃酒過。”
“……把你喝死算了。”
南卿真的好奇了,那雙眼睛裡都透露出了想喝兩個字。
玄清越黎餘光瞥見了她的神情,頓感不妙,等小二離開後,他說:“小蛇,你喝不得雄黃酒,喝完你會很難受的。”
雄黃是驅蛇蟲的,將雄黃撒在地上那味道蛇蟲都退讓,更何況是泡在酒裡喝進肚子裡?
南卿些許遺憾,點頭:“我知道。”
“我看你不是很知道。”玄清越黎決心要把她看緊一點,畢竟還是一條幼蛇,玩心重,好奇心重。
玄清越黎付了銀子,兩隻手都提著幾壺酒,而身前的少女兩手空空,神情得意,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妖和一個道士。
他們會在端陽城住上半月有餘,玄清越黎找了一家還算可以的客棧住下。
玄清越黎要了兩間房,一牆之隔,有任何動靜他都能聽見。
“酒放下,你可以出去了。”南卿坐在桌邊打著哈欠說道。
玄清越黎感覺怪怪的,總覺得自己被她利用完了立刻又被拋棄,無情的冷血小蛇。
“有事可喚我,你乖乖在屋裡休息,不可逃走。”
“就我現在這樣逃也逃不了多遠啊,懶得費這勁兒,你快出去,我想睡覺。”南卿把他趕出去。
剛剛在茶樓吃酒的時候還挺好的,現在又是沒點笑臉了,玄清越黎略微有點苦惱。
他們還要相處很久,這樣相處多難受啊。
這條小蛇似乎挺愛喝酒的,玄清越黎夜間出去抓妖的時候順便還打了一些米酒回來。
夜已深,玄清越黎第二天才給南卿米酒。
南卿欣然接下,但神情也沒有多高興。
抓妖的場面血腥蠻力,玄清越黎都沒有帶上她。
考慮到她也是妖,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同類被降被殺,不太好。
還有,玄清越黎不想她看見自己殺妖。
小蛇妖每天都很乖很安靜,除了懟擠他幾句,倒也沒怎麼樣,就是沒有一開始那麼話多了。
玄清越黎每天都帶肉包,還有帶各種各樣的酒回來,有時還會給她幾顆強身的丹藥,教她幾招道家術法。
這天夜裡,玄清越黎回來了,渾身血氣,南卿在睡夢中都聞到了隔壁的血腥味。
說實話,她口渴了。
這個身體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喝過人血了,原主是個嘴饞的,隔三差五就會去偷偷的吸食人血,不傷人性命,那些人也就發現不了。
玄清越黎不僅皮相長得好看,那身皮肉也香的很,平時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更何況現在可能是受傷了,那血腥味完全散發了出來。
南卿穿著白色的褻衣,赤著雙腳,披散著一頭墨髮,迷迷糊糊的起身摸到了隔壁屋裡。
月光從窗子透了進來,隱約可以看見地板上有鮮血,一灘一灘,很香。
而窗邊的桌子邊,正坐著一個男人,他有點虛弱。
玄清越黎正在為自己止血,他聽見動靜之後立刻看了過去,發現是南卿,立刻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是有點不好意思,他拿起外袍披上,蓋住自己的傷勢,說:“南卿兒,回去睡覺。”
“好多血。”
“我沒事,今天中了那妖的奸計,不過傷的不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