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想過顧琳應該會好奇自己跟裴寧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在打腹稿要怎麼回覆呢,結果顧琳關心的重點是她會不會被欺負。
南卿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琳,但是想到顧琳的為人又覺得合理了。
南卿:“我不會讓他欺負的,而且,所有人都覺得裴寧然人美心善,你怎麼覺得他會欺負我呢?”
顧琳糾結了一下說:“我能說我覺得裴寧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和善嗎?”
南卿笑了,點點頭。
顧琳:“雖然背後說人壞話不好,但是裴寧然給我的感覺就是沒有那麼和善,他像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如果他存心要欺負一個人,那麼肯定是悄無聲色的,而其他人都不相信他會幹壞事,而那個被他欺負的人簡直要委屈死了。”
說到底還是擔心餘卿會被裴寧然欺負。
餘卿今天很明顯都是被裴寧然推著走,幹一些她原本不準備做的事情。
而裴寧然也很奇怪,跟他平時完全不一樣。
顧琳漂亮的臉表情作怪的嘖嘖著,“他還要你摸他的頭,他想幹什麼,你之前說什麼別人跟你說話奇怪,應該說的就是他吧?”
南卿倒是挺平靜,說“其實還好,習慣了他這樣就好了,也就覺得不奇怪了,反而覺得很稀奇,看到了不一樣的裴寧然。”
顧琳想想剛剛裴寧然那個樣子:“的確很不一樣。”
南卿:“他剛剛很難受,那應該是他的真實反應。”
顧琳抓住重點:“那平時都是裝的嘍,那還挺能裝的,想想都累呀。”
南卿淡淡笑著。
兩人坐在走廊上一搭搭的聊著。
兩人姿態都很放鬆,但是聊的內容都全是裴寧然。
“聽說裴寧然心臟病很嚴重,今天看見他發病,那個臉白的呀,有點可憐。”
還好病房的門比較隔音,她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大,裴寧然也睡著了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南卿:“不清楚,不過因為這個病他的確比較特殊,我從來沒看見過他穿運動服,他從來沒有下樓上過體育課,他很羨慕能去上體育課的人。”
顧琳:“會羨慕也正常,但他的身體沒辦法,體育課只能在樓上待著了。”
“嗯。”
顧琳好奇的看看南卿的臉,欲言又止。
南卿莫名看著她:“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今天聽見很多人誇你好看,所以我就多看看你的臉咯。”
南卿很會觀察人的微表情,她抬頭湊過去:“你想看我胎記。”
不是疑問,是肯定。
顧琳纖細的手摸摸鼻子,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很明目張膽的盯著南卿眼角看:“聽說很漂亮,紅色的花。”
南卿聽到這個形容,疑惑:“聽誰說的?”
“我們班的人嘀嘀咕咕說的,你們班的人也在說。”顧琳說著說著就皺眉了,“你近期要小心一點,我怕有人會欺負你。”
這些人都是聽誰說的呢,聽裴寧然說的。
裴寧然說的話被無意識的在校園裡傳開了。
以前提起餘卿,大家的印象就是,一般那個臉上有胎記的?
現在提起餘卿,反而帶了很多贅詞,和裴寧然走得近的那個餘卿?裴寧然給她送過水?聽說她胎記很好看,像花。
南卿大大方方的掀開自己的頭髮給顧琳看:“看吧,其實就是一塊很普通的紅胎記,但是因為它從小到大我都過得不是很舒服,所以就一直蓋著,不太喜歡它,但我現在基本上是已經跟它和解了,劉海留著好看,所以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
她的坦然讓顧琳很意外,但同時也很為她高興。
顧琳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