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暴君這是又殺人了?
不僅有血腥味還有一股屍臭味。
有時候南卿覺得鼻子太靈也不是好事,就像現在這樣,這味道真難聞。
李德帶著南卿過來,到了大殿門口就沒有進去了。
他在外面候著,一些太監宮女都是白著臉低著頭。
南卿直覺不妙,她扭著細腰緩慢的往裡走,結果入眼就看到了一個腦袋擺放在地上。
那顆腦袋很眼熟,這不就是北陵使臣嗎?
珠簾突然被人掀開,穿著黑色龍袍的鳳晁笑著走來,他眼神上下打量美人。
南卿抬頭乖笑:“陛下。”
“看見那東西了嗎,害怕嗎?”
鳳晁走到她身邊,雙手撐在她肩膀上,用力一壓,南卿想轉身或者邁步都不能,整個人動彈不得。
鳳晁微微彎著腰,在美人耳側說:“看著那腦袋告訴朕,他們叫你來朕身邊是做什麼的?”
暴君就在耳旁,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南卿也沒辦法轉頭,她抬眼就能看到地上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
鳳晁力氣大,一劍就將腦袋平齊割了下來,北陵使臣的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
鳳晁心情很不好,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南卿賭他不知道。
“他們叫奴好好伺候陛下,奴以後的主子就是陛下,奴是陛下的人,什麼事情都會聽從陛下的命令。”
南卿側頭,鳳晁嘴唇差點就碰到她臉。
兩人距離很近,鳳晁微微彎著腰站在她身後,從大殿門的角度,別人都看不見鳳晁前身的小美人。
鳳晁微微蹙眉,眸色幽深的看著她,他見過各種各樣的人,與他對視的人要麼厭惡要麼害怕,而這個小奴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鳳晁鬆開了一點壓著她肩膀的力道,說:“很好,小奴,你說怎麼辦呢,朕殺了北陵使臣,這該如何收場呢?”
南陵可不會怕北陵,但是兩國來往不斬來使,他殺了使臣傳出去終歸名聲不好。
暴君還會在乎名聲?
明明就是考她。
南卿提議:“使臣回北陵,一路千里迢迢,崇山峻嶺,出現謀財害命的山賊也不稀奇。”
鳳晁點頭:“不錯。”
鳳晁鬆開了她,轉身去了書案邊坐下,拿起筆寫了什麼東西,似乎是在下什麼聖旨。
二二:“查到了,他心情不好是因為被國師訓了一頓,他殺了北陵使臣,朝臣不敢訓君王,白淵行敢。”
“嗯。”
南卿只覺得白淵行折騰一頓費力不討好。
費盡心機把人扶持上位,最後又覺得此人不適合當皇帝,又煞費苦心的把人拉下臺,培養新君主。
南卿想一想就替白淵行累的慌,還有南陵的朝臣百姓也跟著折騰受苦。
不過人生就是折騰再折騰,白淵行耶不知道鳳晁上位後會是什麼樣的。
鳳晁下完聖旨之後就拿著一本書看,完全無視南卿。
南卿本來打算悄悄離開,但這時候突然發現鳳晁整個人氣質有些變化。
此刻他安安靜靜,眼睛一直黏在書冊上,身上的戾氣也減少了不少。
南卿悄悄地靠過去,鳳晁發現了她耶沒有抬頭說什麼,她就更大膽的坐在他身旁,靠過去看他手裡的書。
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看的這麼認真?
南卿一看發現就是一本很普通的啟蒙故事書,是給十歲左右的孩童看的。
“你認得字嗎?”鳳晁開口。
南卿搖頭,軟聲說:“奴不認得,他們只教我練舞彈琴,沒教我識字。”
“朕以為你被養的多好,居然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