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咖啡。&ot;
&ot;侍者,給琴師一杯愛爾蘭咖啡。&ot;
他十隻會跳舞的手指在鋼琴上滑來滑去,彈出悅耳與不知名的曲子。
對於音樂,我所懂的只有:好聽的是謂好音樂;不好聽的是謂壞音樂。
這個琴師所奏之曲子,合我耳神。
第三個威士忌,使我慢慢品嘗。
琴師對我說:&ot;謝謝你的咖啡。&ot;
我同侍者說:&ot;我迷路了,這裡到底有幾個九十四號?&ot;
&ot;兩個,一個在北街,一個在南街。&ot;
&ot;難怪。&ot;我說,&ot;那這裡是南街?&ot;
&ot;不,這裡是北街。&ot;
&ot;原來如此。&ot;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ot;要不要吃點什麼,小姐?我們有三文治。&ot;
&ot;不要,不餓。&ot;我搖頭。
我搖搖晃晃站起來,籲出一口氣。
這般親切好地方,一定要再來。
琴師轉頭向我說:&ot;好走。&ot;
他是個頗為俊朗的男人,雙目慧黠。
我向他擺擺手。
&ot;琴吧。&ot;我喃喃想,他們的威士忌很醇,喝下肚子很舒服。
說也奇怪,之後我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己的家,放下柺杖,踢掉鞋子,在床上呼呼
大睡。
這一覺倒睡得不錯,好得使我不願醒來。
不過第二天還是醒了。
八月四日:一切人生的難題紛沓而至。
時節已近黃昏,夢長君不知。
換下身上衣服,它皺得似胡桃殼裡取出。這種料子也會流行起來,奇怪,而且一
行六七年,那時母親們穿的洋麻紗就比這浪漫,還有喬其紗、香雲紗,現在沒有人穿
紗了,真令人納悶。
我好好洗一個頭,拾起外國報紙,找新的工作,只要不必去火焰山,什麼工作都
不拘。
然後在工作崗位認識新的朋友,開始新的一頁,瞧,我多麼樂觀。
今天晚上,到琴吧去吃它們的三文治,我特意振作。
電話鈴響起來。
是行方。他曾經問過:&ot;你不會輕生吧?你不會那麼愚蠢吧?&ot;所以每隔幾日,
他會來問我打算棄世沒有。我不知道他想我死還是想我活。
我是一個不大有血性的人,喜把錯失歸咎自己,故此接電話時,聲音是平靜的。
&ot;你還好吧?&ot;
&ot;過得去。&ot;
&ot;為什麼把工作辭掉?&ot;
&ot;無所謂。&ot;
&ot;要不要來看你?&ot;
&ot;不用了。&ot;
&ot;有什麼事,你仍可以找我。&ot;
嘩,這麼大的思寵,叫人受不了。
我問:&039;稅完沒有?說完就掛電話。&ot;
&ot;我們難道不可以做朋友?&ot;他彷彿還覺得我不夠大方。
&ot;做朋友?我同你是情侶,不是朋友,可以做朋友何必分手?&ot;我砰地扔下話筒。
心中創傷是無法形容的。
我到琴吧去。
仍是那個琴師。多數琴吧內都設電風琴,但這是一架史丹威。電風琴其實不是琴,
是另一種樂器,不過這是另外一個問題。
他看到我朝我眨眨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