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臉色行事,誰叫老姚在政界混得不如老江,而且,君辰又做出那種損人家江家顏面的事兒,江家不追究,他們姚家已經感恩戴德了。
姚太太給老公打電話去了,蘇利熱絡把袁太太推進了牌室。
“袁太太,好久不見了,還好吧?”
“江夫人,託你的福啊!以後,我們家老袁還要仰仗江參謀的照顧呢!”袁太太的老公是軍區排長,很年輕,據說還是當初老江一手帶出來的人物。
“好說,好說。”蘇利眼睛都笑得彎成了天邊的月亮,老公有出息,她這個老婆也跟著沾光,古語說得好,夫貴妻榮,如今,江政勳在政壇上官運享通,而最近一段時間都成了這些闊太太眼中的大紅人了。
“這是我親家林太太。”蘇利把已經坐在牌桌上的黃佩珊介紹給袁太太。
“噢!辛會,辛會。”袁太太瞟了一眼黃佩珊的著裝,媽呀!這江夫人的親家母咋一身地攤貨,面色蠟黃,眼角的皺紋數也數不清楚,一臉的飽經風霜,哪象她們一個二個肌膚水嫩的很,吹彈可破,臉色不好看也就算了,還渾身都流露出那種低俗的氣息。
“你好,袁太太。”黃佩珊看著一身珠光寶氣,金光閃閃,年輕漂亮的袁太太,心裡足實羨慕,也有點兒侷促難安,畢竟,她一輩子真正見過幾個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的貴婦,如今都聚在了一塊兒,以不令她緊張嗎?
“別嚇著我親家母了,小地方來的,呵呵!”江夫人蘇利把嘴湊到了袁太太耳根處,悄然說了一句,意思是讓袁太太看在她的面子上,陪這個市井親家母玩一玩。
“我就這福氣。”語畢,還陰陽怪氣地一笑。
“江夫人,老姚說他晚上過來,你找的新牌友在哪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清脆聲響,都說從人走路的姿勢就可以判斷主人的身份,這腳步聲沉穩有力,底氣兒十足啊!
“我認識不?”話音剛落,姚太太已經踱進了牌室,雙眼在掃過牌桌兩張熟悉的臉孔落到一張陌生面容上時,笑容即時僵在了唇畔,連腳步也頓在了那兒,紅唇微張,仿若可以塞進去半個雞蛋,那個新牌友居然是林靜芸的媽,E市出了名的潑婦,昨天她才去與她會了一面,吵了一架,兇悍的女人撕了她送過去的五百萬支票,今天,象變了一張嘴臉,坐在牌桌上望著盈盈輕笑,露出的一口青黃不黑的牙齒,看著就令她失去了食慾!
“咋了?我親家母嚇倒你了。”江夫人的視線在姚太太與黃佩珊之間來回兜轉,把‘親家母’三個字咬得極其地重。
“噢!不是,江蕭的丈母孃吧!幸會,幸會。”姚太太回過神來,裝著若無其事地上前熱情握住了黃佩珊的手,只是眉峰皺得很緊。
“你好,姚太太。”黃佩珊抽回被姚太太緊緊握住的手,張開了五指,掌心的粗繭暴露在了大家的眼前。
“親家母,我們這種小地方的人皮粗肉厚,瞧把你貴客都刺痛了,不好意思啊!”
姚太太聽了這話知道黃佩珊話中帶刺,是故意想羞侮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乾乾地笑了兩聲兒。
“怎麼會呢?親家母,打牌,打牌。”蘇利雙手按壓在姚太太的雙肩上,然後,自己在姚太太的對面坐了下來,修長的美腿重疊,食指在自己面前的麻將桌上按下了一顆鍵紐。
麻將桌四面開了一條小小的長口,少頃,四排整整齊齊翡翠綠的麻將鑽了出來,擺在了四個太太的面前,然後,就聽到牌桌子裡一陣又一陣刷刷刷地洗牌的聲音飄上來。
丟了兩顆骰子,順了方向,姚太太一邊取著牌,一邊樂呵呵地笑語。“親家母,自然一點,我們都是玩樂,別那麼緊張,放鬆一點兒,追根朔源,誰不是從小地方來的啊?我當年跟著老江走南闖北,那時候,條件差得真想一頭撞死,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