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無限同情的眸光,江蕭,她呼喚著他,用心呼喚著他,可是,千呼萬喚已經不能再喚回他了。
他留書說去美國治病,但幾時回來沒有歸期,最後的一句,靜知反覆看了無數遍。
“如果能治好,我就回來與你,與孩子相聚。”
可是萬一治不好呢,治不好怎麼辦?
治不好的下場就是他失去了視力,失去了處理能力,然後,一個人呆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終老一生。
不,不不,想著這樣的結果,靜知發瘋般從床上彈跳起來,抓著手中的信涵,衝下了客廳,客廳裡似乎有哭泣的聲音,她沒有去看,因為,她知道在江蕭失蹤後,除了江夫人蘇利以外,不會有人這樣子哭得撕心裂肺。
“少奶奶,你去哪裡?”
見她衝過了客廳,神情有些不對勁,吳伯緊跟著追了出來。
心若倦了,淚已幹了,這份惆悵,難捨難了,愛一個人,天荒到老,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
不,她不需要來生,她要把握住今世,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江蕭會離開自己。
她坐在計程車裡,一遍又一遍地閱讀中手上的江蕭所留給她的墨跡,看一次哭一次。
江蕭,我不能沒有你,當你消失在我生命中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這般的深愛著你,沒了你,我的心已空了,就如一具行屍走肉,江蕭,你在哪裡?回來,江蕭,我求你,靜知從來沒有這般無助,恐懼過。
江蕭的離開,讓她成了一個盲人,看不到世界一絲光亮的盲人。
因為那是屬於江蕭的人生,為了她今日的成功,江蕭付出了很多,她林靜知是一個不知珍惜生活的女人,所以,老天才會這樣懲罰她,讓江蕭病情加重。
“小姐,要去哪裡?”
計程車司機見她一直坐在後座上,淚眼婆娑,知道她心情不好,身上的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窗一隻,披頭散髮的樣子,足可以看得出是這位新娘,是一位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可是,在車子走了一段路後,又不知道她要去哪裡?不問不行,總不能讓車子一直就在原地打著轉吧。
她要去哪裡?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她只是想要去尋找江蕭罷了,可是,江蕭在哪兒,她要怎麼才能找得到江蕭呢?
躊躇了半天,她終於吐出:“師傅,我要去美國,你載我去機場。”
計程車司機抬腕看了一下表,擰眉道:“小姐,已經凌晨兩點了,太晚了,美國今天沒有航班,我還是載你回家吧。”
司機很好心,深怕她經受不住打擊精神失常,所以,好心地勸解她,想把她送回家去。
她望著司機的臉,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我沒有家了。”
是的,江蕭走了,她再也不會有家了。
“唉。”司機嘆了一口氣,又是棄婦一枚,那些壞男人真是喪盡天良,到處亂搞男女關係,將一個貌美如花的美麗的女子傷得如此之深。
司機載著她在城中心轉了幾圈,最後,只得將她放到了一間咖啡館門口,靜知付了車錢,司機迅速驅車遠離。
靜知站在咖啡館門口,走入店裡,不管客人們向她投射過來的好奇眸光,她只是走到了靠窗的那張雅座間,那裡正好沒人,她就坐在哪裡,視線停留在那張桌子上,當年,她與江蕭是在這間咖啡館相識的,準確地說,是江蕭第一次在這兒見到她,雖然,那時候,她正與顧先生在相親,甚至還因顧先生的小氣而大吵了一架。
當年,在與顧先生吵架的那一刻,她根本不知道丘位元愛神之箭已經射中了她。
江蕭,輕輕地撫摸著桌子,思緒回到了多年以前。
她從咖啡館走出的時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