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不知道。但是,陳雋可以確定,那對相黎是很重要的。
這一夜,兩人依然是先後沐浴,各自上床。但到後來,卻是相擁而眠,一個無覺,一個有意。儘管對有意的那個人而言,這樣的相擁而眠比各自佔一邊更是煎熬。可是,他不忍心也捨不得推開相黎無意識中為尋求溫暖而靠過來的身體。
第二天,相黎正式去太醫院工作,忙得午飯都沒有時間吃,晚上也要陳雋去接她才回陳家。
晚上到家,吃過晚飯,相黎還要繼續挑燈寫科技進步史。
然後,寫到一定的時辰,相黎要是還想繼續,陳雋便會起身,強行把她拉回臥室。
早餐,也因為陳雋的吩咐,按照相黎喜歡的口味,有著足夠的營養。
這樣,忙碌了一個月又十三天,一千五百三十七冊受損的醫書,全部修繕完畢。
相黎按照最初的承諾,對太醫院做得最好的十個人,發了獎金,動用的,自然是皇帝賞給她的萬兩黃金。
至於趙太醫和其他十位管事的醫官,相黎按照他們的喜好,從籍家給她的嫁妝裡挑了選了禮物送給了他們。
其他一百一十位太醫,相黎也每人發了二十兩黃金作為辛苦錢。
又花了兩天的時間,在相黎和趙太醫的監督下,把三千冊醫書整理裝箱,交給了籍家派來的人。
相黎還讓人那人給籍涅帶了信,信中提到了可能會有大水的事,並建議他囤積一些預防疫病的藥材。
最後,畫蛇添足地提醒了籍涅注意籍家在江南六州以及跨越南北往來的生意。
忙完呢這一切,因為沒有刻印成書,就不算完成了軍令狀,相黎也沒有去見皇帝。而是趁著陳雋沐休的這一天假期,和他一起去了書院。
馬車上,相黎指著自己一身鵝黃底色的裙衫和頭頂上的珠花,有些不自在地道:“這身妝扮,果然還是太裝嫩了吧?要不,你讓小順返回去,我還是換上小梅給我做的那套靚藍的吧。這樣穿,太彆扭了。”
“你今早不是說,這是父親的一片心意,彆扭也要穿嗎?穿上了又換下來,讓父親知道了,該多傷心呀。況且,你本來就長著娃娃臉,穿暗色調的衣服,才不相稱呢。這樣穿,挺好。”陳雋說完,展開手中的摺扇扇了兩下放在了鼻子前方。相黎今天早晨穿衣服之前,赴刑一般的表情,讓他想不笑都難。
“陳大人,想嘲笑我就笑吧。遮遮掩掩的,實在有損您平日的形象。”相黎靠在馬車壁上,雙手抱臂,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道。
陳雋肩膀抖動了兩下,收起摺扇正色道:“娘子說得這是哪裡話?為夫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哪裡捨得嘲笑你?”
相黎側過身一手扶住胸前做嘔吐的姿勢,乾嘔了兩聲直起身道:“陳大人,您這樣說話不覺得與您瀟灑倨傲的形象不符嗎?最重要的是,您自己聽了,不覺得不舒服嗎?”
陳雋做深情狀看著相黎道:“娘子又踐踏為夫的心意,為夫好生傷懷!”說著,陳雋還拿食指蹭了蹭鼻尖。
相黎心中嘆了句“怎麼不掏出方巾擦擦眼睛?”,嘴上卻沒敢接下去,而是轉移話題道:“昨晚吃飯的時候,聽陳老爺的意思,您最近好像也挺忙的。今天不在書房加班沒關係嗎?”
“前段時間是因為娘子在忙碌,為夫被冷落了才不得不找些事做。現在娘子閒下來了,為夫又怎麼能不陪你呢?”陳雋一時半刻,看來是演上癮了。
相黎知道,這種時候,除非陳雋自己覺得沒意思停下來,否則,除非……除非她跟他急。陳雋只要一時心血來潮上來了,這樣的調調便會持續上一些時候。有一次,在飯桌上,當著陳老爺他都是這樣,半親暱半委屈的調調。
相黎不想隨著陳雋胡鬧,卻也不敢真跟他急。她很清楚,陳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