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招牌引子,竟還是被人事先算計好的。”
“本就是那人的吃食造就了舞蝶姑娘的美貌,沒有那吃食,我那賦也出不來。”歐陽嵐表現得落落大方,實則,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現在哪個認識他的人不拿這事笑話他,自以為附庸風雅,卻比不上那吃食俗物。
想著,歐陽嵐便想去會會那把他算計的徹頭徹尾的人。
流年不利,絕對是流年不利,相黎想著該抽個時間去廟裡燒香了,剛剛擺脫了籍玄,還沒站穩呢,就迎來了眼前這位主兒,歐陽嵐,宰相歐陽蘇和的獨子,被傳為少年天才,卻不參加科舉。但是,其才名也並未因此便若仲永般隕落。可是,眼前這位出身高貴、才名遠播、倜儻風流的美人,對她明顯的是不懷善意。
“這位爺,您來點什麼?”拿出絕對的專業性笑容,相黎忽視那強大的冷氣。
“你就是向月?”歐陽嵐看著眼前笑得一臉諂媚的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回這位爺的話,小的確實叫向月,只不知是不是您口中的那人?”
“你認識舞蝶?”
“‘翩翩躚躚,灼灼其舞,其形也麗,其容也芳’,敢問這位爺說得可是歐陽大才子《詠蝶賦》所稱讚的那位舞蝶姑娘?”
“明知故問。”歐陽嵐被眼前人的賴激起了怒意。
“也是,如今人要問舞蝶,自然非那位姑娘莫屬了,是小的愚鈍。那位姑娘前幾天到小店買過水果,小的有幸睹其芳容,那簡直就跟天上的仙女兒似的,那篇《詠蝶賦》當真不誇張。”相黎說著,做回味無窮和流口水狀。
“我問你在那之前有沒有見過她?是不是你給過她什麼東西讓她變成了那樣?”歐陽嵐看相黎東拉西扯終於問出從舞蝶那裡聽來的話來逼問她。
“小的之前確實偶然送過舞蝶姑娘一瓶面膜,我家姑娘做的,於肌膚護理略有效用。不過,舞蝶姑娘本就麗質天生,便不用那面膜,也是極漂亮的。”相黎對歐陽嵐纏人的逼問想大罵“爺爺的,老孃做生意,你管得著嗎?”可是,無奈,眼前這位,又是一惹不起的主,只能虛與應付。
“那也是你讓她來這裡買水果的?”
“小的只說那面膜是以那幾種水果為原料做的,面膜治標,長期食用水果可從根本調理身體,改善膚質。因為舞蝶姑娘買了我家姑娘做的面膜,小的一時感念,便告訴舞蝶姑娘小的在這裡當夥計,她要是來買水果,小的便給她算便宜些。”相黎說得句句屬實,言辭誠懇,說完,帶著那股理直氣壯的勁兒,拿眼睛剜歐陽嵐,意思是,“爺爺的,你到底買不買,不買趕緊走,別妨礙老孃做生意”。
歐陽嵐顯然是悟性極高的,悟到了相黎眼神中的意思,當場決定,那幾種水果,各買十斤,讓林記派個夥計給他送回去。
生意是相黎做成的,送水果的重任,自然也落在了相黎肩上,相黎拿著扁擔,挑著那幾十斤的水果,跟在歐陽嵐後面走著,罵遍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你問為什麼罵他,歐陽嵐明明有馬車,卻說想散散步回去,生生讓相黎挑著扁擔跟著他走了三條街。
好在,宰相府跟三皇子的高陽王府不過前後之隔,卸完了那些水果,實在太累,相黎便挑著扁擔回家了。
饒是在扁擔上包了布條,幾十斤的重物壓在肩上,也讓相黎的雙肩發紫。晚上洗完澡,小梅給相黎拿酒擦著推拿了一番,疼的她直“嘶嘶”的叫喚。
第二天一早,相黎出門,剛爬出狗洞,卻被一道陰影擋住了去路。嚇得她只想縮回去,卻已然來不及。
只得呵呵笑道:“歐陽公子早。”
相黎春風化雨般的熱情,卻換來了歐陽嵐陰測測的笑聲,歐陽嵐說道:“你說我要是告訴三皇子,他家的下人經常從狗洞爬出,一整天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