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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楚又拿起一撮金銀花在手中掂了掂放在秤盤中道:“先生先去睡吧,我還要再練習一會兒。”
“欲速則不達,你這樣整宿不睡的練習,明天,不,現在該說今天了,今天白天看診的時候犯困稱錯了分量,那還不如不練習。聽話,回去睡吧。”相黎說著,拿起地上一隻燈籠摘了燈罩走到蠟燭前點上。
“我現在正好有些感覺了,怕睡著了就忘了。想再熟悉一下,先生先去睡吧。您放心,以前爺爺生病的時候,三天三夜不睡覺我都沒有覺得困過。明天白天,我一定不會犯困的。”薊楚說著,倒出金銀花,又拿起一撮黃芩掂了掂放在盤中。
相黎看著薊楚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知道強迫他去睡覺他也睡不著。只得道:“那我先去睡了。這三根蠟燭快燃盡了,待會兒你記得換新的,就在左邊那個抽屜裡。換得時候,記得還把蠟燭放在托盤裡,要不然,你不小心睡著了,整間藥房都要被燒了。”
“知道了,先生放心吧,我又不是相狄,這種事不會那麼冒失的。”薊楚說著,倒出黃芩,重又拿起一撮金銀花。
“我知道你比蛟兒那孩子穩重,只是,怕你練習的太專注了忘了,提醒你一聲。那我去睡了,你自己小心。”兩個孩子互相看對方不爽,相黎以為薊楚至少要更成熟一些呢。可是,對書院其他孩子挑釁什麼完全不在乎的薊楚,卻獨獨對相狄針鋒相對。知道她是相狄的孃親,也不會為了討好她就不在她面前說相狄的不是。
在薊楚點頭應是之後,相黎嘆了口氣拿著燈籠出了藥房。
掠奪之吻
結果當天,相黎在巳時才打著哈欠起床,洗漱過後到前廳時,其他人都已經用過早餐了,只有她自己那一份罩著放在桌子上。
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相黎對坐在凳子上看書的相狄道:“蛟兒,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醜叔叔出去買東西了,劉爺爺和薊楚那傢伙在前面醫館。劉爺爺讓我告訴孃親,吃過早餐就去醫館幫忙。”說完,相狄又低頭看書。
“蛟兒看什麼呢?這麼專心。”相黎一邊坐下一邊隨口問道。
“《毒經》,師父讓看的。過兩天他會下山來考我。”相狄抬起書的封面讓相黎看了一眼,又繼續低頭看書。
“說起你師父,這段時間忙著也沒有問過他。他跟你說過他要怎麼過年嗎?”因為相狄每逢星期天就會回家,戚無殤差不多每次也會跟過來呆一天,幾個月下來,也算是醫館的常客了。只是,每次戚無殤就算到了醫館,多半也是纏著相狄教他醫毒之術,不怎麼跟其他人交流。相黎只要相狄自己沒有開口抱怨,也就隨著他去了,跟他的交流也很少。那一年一次的比試,戚無殤不提,她自己自然也懶得提。
“過兩天師父考過我之後就會離京,要跟太師父一起過年。孃親,我還要看書,不要跟我說話了。”相狄說著,語氣明顯的有些不耐。
“要看書的話就去書房吧,謝謝你在這裡等我。”相狄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表情也會變得格外認真。那樣的他,倒真的跟姜漓極像。縮小版的讓人不快的姜漓。
“孃親趕緊吃早餐吧,我幫孃親收拾完餐具就去書房。”這一次,相狄頭都沒有抬。說著話,還進行了翻頁。
相黎感覺自己這一刻明顯的被這個孩子排斥著,稍微有些寂寞,但是,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那天上午,劉大夫留在醫館看診,相黎帶著薊楚抓藥。吃過午飯,劉大夫就忙著準備第二天做臘八粥的食材,挑豆子、泡豆子什麼的,留著相黎和薊楚兩個人在醫館看診。
好在,那天上門的病人並不是很多,相黎看著薊楚抓藥,雖然麻煩一些,但也不是特別辛苦。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