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黎知道皇帝是在側面說修繕醫書、建圖書館的事,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了體力與皇帝應對,只得應了明日還來,告辭離開。
除了皇宮,上了馬車,相黎身上的汗被冷風一吹,雖捂著厚厚的披風,身子也瑟瑟發抖。
相黎努力忍住牙齒的打顫道:“陳……陳大人,你讓……讓車伕快點兒。”
讓相黎靠在他身上,一邊幫相黎擦著汗,陳雋沒好氣地道:“你身體不舒服,就該早些跟皇上說,非撐到撐不住的時候,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
相黎手緊緊握住陳雋的衣襟道:“這……這麼多天趕路,都……都沒什麼事。我也……也沒想到,只是那樣坐……作者說話,加上沒有按……按時吃飯,身體就……就開始罷工了。”
“你一路沒事是劉先生把你照顧得好。你自己好歹也是個大夫,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嗎?”嘴上說的難聽,陳雋卻攬上了相黎的肩,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儘量靠得舒服些。
“‘醫……醫者不……不醫己’,這句話,陳大人沒……沒聽過嗎?”被陳雋抱著,就像出了一身汗的夏天在大太陽底下曬著一般,相黎反而覺得更冷了些。
“算了,你本來就是喜歡不自量力的蠢女人。跟你說這些話,是我自己白費唇舌。你不舒服,就安安靜靜坐著,別說話了。”陳雋說著,把相黎抱得更緊了些。
下車之後,陳雋硬是讓人找來一頂轎子,把相黎從大門口抬到了房間門口。雖然相黎說她只是冷了點兒,不是不能走路。
吩咐下人把兩人的晚飯端到房間之後,陳雋就抱著相黎去了浴室。再怎麼比相黎高出三十厘米,陳雋也只是個文官,所以,相黎根本沒想到陳雋能抱起她來。
被放下來之後,突然的暖意讓身體不適應的相黎身子猛地顫了一下。連帶著,相黎聲音也發著顫開口道:“看……看不出來,陳大人力氣這麼大?”
陳雋一邊快速地幫相黎摘帽子解披風,一邊沒好氣地道:“文武兼備,是君子最起碼的修養。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快點兒把汗溼的衣服褪下,泡個澡暖暖身子。要是得了風寒,你就等著在床上過年吧。”
說是讓相黎自己把汗溼的衣服褪下,相黎凍得手不太聽使喚,又餓得沒力氣,加上,畢竟長時間沒有跟陳雋接觸,有些不好意思,相黎奮戰了半天也沒解開一個釦子,最後,還是陳雋把相黎剝乾淨了扔在了水裡。
看見陳雋解自己釦子,相黎靠在池邊結巴地道:“陳……陳大人,現……現在不行。”
陳雋眼神都沒有給相黎,快速地剝乾淨自己走進池中道:“你沒照過鏡子嗎?本公子再慾求不滿,也不會飢不擇食地要一個年畫娃娃。只是怕你暈倒,幫你洗而已。”
“幫我洗用把你自己剝乾淨嗎?”雖然,相黎很想這樣反駁一句。但看到陳雋修長健美的身材,相黎再低頭瞥了一眼自己完全稱不上身材的身形,怎麼想,都覺得坦誠相對的話,陳雋更吃虧一些。加上浴池不比浴桶,與地面平著,池水還要低一些,陳雋要想不弄溼自己幫她洗,基本上不可能。見於陳雋一番好心,那句話,相黎就沒有說出來。
只是,兩人共浴,除非陳雋對相黎沒有感情,或者他生理上有什麼問題,要不然,即使對著年畫娃娃,金魚了半年多的陳雋,也可以情人眼裡出西施。
雖說長成了一個年畫娃娃,相黎的身體,胖的均勻,又是劉大夫拿上好的補藥精心配製的藥膳養出來的,全身的肌膚,也是白皙細膩,甚至透著晶瑩。裹了一圈肉,觸感較之前骨節分明的時候,多了柔軟和彈性,雖說這彈性是按下去過一會兒才能恢復的軟彈性,沒有絲毫肌肉的緊緻感。
開始的時候,陳雋確實是單純想給相黎洗洗澡,就如以前落雨伺候他洗澡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