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排隊看診,弄得相黎緊張兮兮的。雖是退下來了,可他畢竟是天子,要是有刺客怎麼辦?這點,又是相黎多慮了。皇帝只是從皇位上退下來了,他手中的權力,卻沒有完全放開。他的那支影衛,依然是隻聽令於他一人並時時刻刻保護著他的。
劉大夫看到相黎穿了布衫到前面搗亂,一臉不悅,但看到跟她同行的人時,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皇帝得了一個月的訂製選單,高高興興的就要和相黎回府試驗。
晚上,在因為突然的權力更替而混亂的朝堂忙了一天,本想下班回家好好放鬆放鬆的陳雋,聽說皇帝來了,還要住一段時間,整個眉心都擰成了結。
沒有朝政處理,沒有妃嬪應詔,皇帝變得格外的閒,加上當天第一天,心裡還有那種“朕做了千古第一人”的亢奮勁兒,硬拉著相黎聊到了子時才放她離開。
回到房間,相黎以為陳雋已經睡了,匆匆沐浴一番,輕手輕腳的上床,卻對上了陳雋清明含怒的一雙眼睛。
相黎壓低聲音道:“怎麼還沒睡?明天還要早起上朝呢。”
陳雋掀開薄被讓相黎躺下道:“睡不著。想問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太上皇怎麼到家裡了?”
相黎揉了揉太陽穴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上午突然來的,就帶了胡公公和彩雲兩個人,還拿了行李。姜漓,搬進皇宮了嗎?”
“沒有,有些妃子還沒有離開。公主出嫁也需要像樣的準備。太上皇頒下一道聖旨就消失了,剩下的所有善後,自然就只能漓來做了。還要尋找太上皇,今天朝廷裡,一片混亂。”
“慢慢就會理順吧?太上皇禪位,除了傳說的氏族時代,根本就沒有過,估計禮部那些大人現在正頭疼呢吧?不過,再怎麼辛苦,也比一邊處理喪事一邊準備登基大典輕鬆吧?這些天,你就辛苦些吧。”相黎說著,拍了拍陳雋攬在她肩上的手。
陳雋反握住相黎的手道:“漓要改革,辛苦,怕是才剛剛開始。朝中那些老匹夫,那是那麼容易就妥協的。況且,太上皇禪位這麼突然,一些有心人也不會對這件事善罷甘休。朝中,怕是要掀起腥風血雨了。”
相黎另一隻手也附上陳雋的手道:“我這半年多來觀史書,雖看得不深入,多少也有一些心得,改革,必是要流血犧牲的,也必然要態度堅決才能進行下去;但是,很多改革的失敗,卻正是敗在了改革者的剛愎自用、矯枉過正上。
姜漓要推行改革,你辛苦些,一定要冷靜的幫他把好關。別被那些反對者激怒失了理智和該有的步調。
這次禪位太過突然,其他皇子的實力尚未可知,太上皇手中的權力也不會那麼容易放手。要是改革本身出現了問題的話,姜漓怕是地位、性命都難保呀。”
陳雋側過身,另一隻手攬上相黎的腰,讓兩人四目相對道:“有你在,我斷不會失了冷靜,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輔佐漓的。我也想,創造一個你喜歡的世界,讓你開心自在的生活。”
陳雋說完,在相黎張口欲說些什麼之際,微微傾身,給了她一個綿長粘膩的深吻。
一吻過後,相黎雙眼溼熱氣息不穩地道:“明天,還要早起上朝呢。”說著,相黎用雙手推拒著陳雋。可是,手上,又哪有半分力氣。
陳雋吻上相黎的頸項道:“就是因為這樣……現在才要吃飽呀。”
相黎嚶嚀了一聲,不自禁地仰起頭,斷斷續續地道:“會……會起不來的。”
陳雋輕輕解開相黎的衣帶,手遊走在她身上道:“不會,不睡就是了。”
相黎一邊躲著陳雋的手指,一邊伸出手製止陳雋道:“白天……會累的。”
陳雋一隻手握住相黎的兩隻手,把它們拉到相黎的腦後,覆在相黎身上,湊在她耳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