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穿越
連續加班一週的向月,終於搞定了金象地產的那個策劃,回到公寓,囫圇衝了個澡,飯都沒吃便睡下了。
好久沒有睡眠的向月自然是睡得很沉,而這個時候,最討厭的,自然是被從睡眠中吵醒。
偏偏,就是有個不知趣的蒼蠅,不斷的在她耳邊嗡嗡叫。向月下意識的蜷了蜷身子,想阻隔那個惱人的聲音的煩擾。可是,那聲音卻更加變本加厲的響了起來。
向月被擾了清夢,氣急,狂吼一聲:“誰他媽大晚上不睡覺,跑到窗外擾老孃清夢。”她忘了她住的的是十七樓,要是真有人能跑到她窗外嚎哭,那不是身手敏捷的宵小,便是某種脫離現世的存在。
不過,向月是被彪悍的養大,又彪悍的在四極廣告混到創意部部長的人,不管是宵小還是不明存在,她都不害怕。
可是,她吼了一聲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坐不起來。而她的眼前,出現的不是宵小,也不是不明存在,是一張淚痕闌干、激動無比的小臉。
“小姐,小姐,你醒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那張小臉的主人死命的搖晃她的身體,又哭又笑。
向月想要說話,無奈口乾舌燥,張口只能發出“嘶嘶”的破碎聲音,想要抬手阻止那張堪比糊了的水彩畫的臉搖她,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終於等那張臉搖夠了,向月抬起無力的手,指了指自己灼痛的嗓子。
那張小臉總算沒有激動的徹底瘋掉,端了涼水來送到向月嘴邊,向月喝完水想要說點什麼,那張臉卻說:“小姐,您先休息,奴婢去請大夫來給您瞧瞧。”
說完,不等向月反應便跑了出去。
向月抬眼看了看她周圍的環境,還沒有完全從睡眠中清醒過來的大腦,被她看到的景象震得發矇。不是她的Kingsize的大床,不是她的黑白琴鍵的被子,不是她的隨日月流轉的星空燦爛的天花板,不是她的能夠看到風景的玻璃窗,有著蜘蛛網的圓木房梁,有塵土味道的被褥,光線陰暗的房間,紙糊的方格窗。
向月突然想起他們公司今年新招來的小劉,整天滿口滿口的“穿越”、“女尊”、“耽美”,有一次讓她看見她用公司的電腦看《穿越之三夫四寵》,剛剛被歐剛以沒有女人味甩了的向月,陰著臉給小劉穿了三天的小鞋。後來偶然間在廁所聽到小劉跟同事詛咒她說“那個工作狂、老巫婆,早晚穿越成沒人要、被凌虐的醜女人”,她旁邊市場部新招進來的小李加了一句“她現在就是沒人要的,你不知道嗎,我們頭兒前兩天剛把她給踹了。”
向月當時坐在馬桶上恨恨地想“這幫亂嚼舌根的新人,真他媽缺德,還他媽白痴,老孃是為了事業犧牲感情,懂個屁。”
可是,距離嚼舌根那件事不過三天時間,她當真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向月使勁兒掐了掐她自己的大腿,想要從這般噩夢中醒來。
可是,此舉除了招來一陣明顯的疼痛外,只喚回了這個身體未及走遠的一魂一魄。那縷魂魄跟她說了下她這個身體的姓名、性別、年齡、家庭狀況、死亡原因,外帶說了句讓她“不要客氣,好好用這個身體”便消失不見。
向月被這種靈異的狀況震撼到,眼下最想的便是跟她在麥得旗下寫靈異小說的雙胞胎姐姐向陽交流一番。
可是,卻等來了剛才那張淚痕斑駁的小臉和一個走路都走不穩的老頭兒。
老頭兒給向月把過脈後,搖頭晃腦、假模假式的說了幾句,留下一紙龍飛鳳舞的方子便離開了。
向月透過剛才那縷魂魄的敘述,已經知道眼前的洗乾淨了的小臉叫小梅,是這個身體的主人身邊唯一的丫鬟了。而她現在所在的房間,也是這個小梅的房間。
向月本著一向的彪悍,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便恢復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