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情說道,累,睡不著。臉上貼著的這個胸膛第一次覺得溫暖。
“朕睡不著。”拓跋元衡說道,一隻胳膊給辛情枕著,另一隻手輕輕撫摸她剛剛有些紅潤的臉。
稍稍睜開些眼睛:“水土不服?”
“哼!”拓跋元衡不小心手下的勁兒重了些,辛情疼得一皺眉。
“今年你四十多歲了吧?”辛情忽然問道。
拓跋元衡揚揚眉毛,“怎麼?”
“沒什麼。”辛情本來極疲倦,現在清醒些了。手不自覺地抵在他胸膛上若有所思。這樣的操勞命還能這麼身強體健也真是不容易,自己母親、兄弟都不能信任都要防著難怪會睡不著。恐怕讓他睡不著的人裡也有她一個。
“學會吞吞吐吐了?你以前對朕可是從來不客氣。”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是嗎?以前年輕不懂事。”辛情笑著說道。
拓跋元衡捏她的肩膀,看她齜牙咧嘴的樣子他還有些恨恨:“以後懂事些,否則朕不饒你。”
辛情呵呵笑了,衝著他妖媚地笑了下,很久沒對男人這樣笑了,不知道動作還標準不。手指頭開始故意在他胸膛上畫圈:“以前也常說不饒我,還不是次次饒了我?”
“那你說,什麼管用?嗯?”拓跋元衡俯了身在她耳邊又吹風。
“讓我想想。改天告訴你。睡吧。”辛情推開他的臉,鬍子扎的難受,順便就看到了鬍子:“不喜歡鬍子,扎人。”
拓跋元衡抓著她的手摸他的鬍子,朗聲笑了:“不懂事就用來懲罰你。”
“等你睡著了我就給你剪掉。”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和她面對面躺好,攬著她的肩膀:“對著你的時候,朕睡不著~~”
流氓。
辛情“忽”地裹著錦被起身欲下床:“既然對著我睡不著,我還是自覺點消失好~~”
“睡不著可以做其他的事打發時間~~”拓跋元衡胳膊一動已連人帶被地將辛情捲進懷裡:“這被子真礙事~~”說著已抽走了兩人之間那唯一一層隔閡。
“不鬧了,困了。”辛情翻下身在他旁邊躺好,重新拉過被子蓋好,閉著眼睛醞釀睡意,半天不見拓跋元衡有動靜,睜了一隻眼睛看看,他正滿臉恨恨地看著她。
“煽風點火的妖精,這麼多年還是不忘這本事。”拓跋元衡嘆口氣也拉了被子蓋好,立刻他發燙的面板就挨著辛情的了,辛情輕笑出聲,這麼大年紀還縱情聲色可是很危險的,為了她和女兒他也要節制一下多活幾年。
“早睡早起身體好,弦兒和月兒都知道的。”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未作聲,只是悶悶地躺好了。
室內陷入了寂靜,辛情睜開眼睛,放在他胸前的手感覺著他平穩的心跳。微微仰頭看他的側臉,他臉上有了一種叫滄桑的東西,而且此刻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那樣面目可憎讓她總想過去抽他的臉打掉他的狂妄和自大。
“又琢磨朕什麼?”拓跋元衡未睜眼。
“琢磨著皇帝也會老。”辛情說道。
“皇帝是人,有七情六慾,自然也會老。就琢磨這個了?”拓跋元衡斜睨她。
“睡覺。”辛情說著,低了頭往他懷裡縮了縮。
“還琢磨睡覺?”拓跋元衡湊近她,鼻尖對鼻尖,聲音裡有曖昧:“怎麼個睡法?”
色狼,腦子裡只想一件事~~
“這深更半夜的,皇上不要說些不正經的話來調戲民婦,民婦可是良家婦女。”辛情翻個身背對著他。
“良家婦女?哈哈~~”拓跋元衡笑著將她翻過身,手又開始不老實:“朕要親自檢查是不是好媳婦~~”
夜漫漫,漫天的星斗都不好意思聽了,偷偷地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