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甲喝了人家的檸檬紅茶 ,不忘嘴巴甜一點。
“不客氣啦!只是喔……”幔妮 皺了皺眉,一副為難的樣子。
“只是怎樣?不要緊,告訴我們,大家都是同事嘛!”同事乙滿足的喝下最後一口,很有意氣的說。
“也沒什麼啦!我今天為了怕放太久,檸檬紅茶會走味,就搭計程車過來。不過可惜小女子我經濟拮据,以後可能無法常帶來給大家喝了。”幔妮一副無限抱歉的模樣。
“那怎麼可以?”同事甲乙丙丁的抗議聲齊起。
“這樣好了,我們幫你出車錢,再補貼一些當你的車馬費。”同事丙提出建議。
“這樣啊!幔妮認真思考了一下,”我看還是算了,老是麻煩盡情,不好意思。“
“是不太好,這樣好了,我們再多貼一點錢,讓他買材料,感謝他為我們花時間做地道的好飲料。”同事丁提出一個更完美的方案。
幔妮的心簡直快被新臺幣充滿了,事實上她在心中盤算著,下回要叫盡情載她來,那麼她不只可以省下車馬費,就連盡情那份材料費也順理成音的A 進口袋中。
“感謝大家的熱烈支援,下次若有其他好的,我也儘量帶過來。”幔妮難得多說了幾句話,讓她身上的冷氣少了不少。
“謝謝你哦,幔妮,你真好。” 同事們有情的說。
“那我先走了。”幔妮揮揮手上的鈔票,難得開朗的說。一邊走出出版社,嘴裡還呢喃著:“
好,好個屁。 要不是看在新臺幣的份上……艾幔妮 是沒血沒淚的。眼中只有新臺幣,只有錢才是最實在的朋友 ,永不變心的朋友。“
不知怎地,莫名又想起盡情蹲在車前和狗兒乾耗的畫面,她的心頭一陣落寞,將鈔票收進錢包裡,心裡卻像遺失了什麼似的。
情難自禁地,幔妮又折回市場。
我只是要回家,回家會經過市場。再靠那傢伙賺了一小筆,總得義務關心一下對方,以免他真的被那不知好歹的畜生給傷了。真的,只是偶爾才做,一生絕不超過五次的日行一善。
她這樣向自己保證著。然而當她遠遠的看到盡情蹲坐在卡車前面的身影,不禁緩下腳步,甚至在原地佇立。
那狗兒還是窩在紙箱,但已經開始吃便當裡的東西。盡還必須只是靜靜地守在一旁,臉上滿是平靜和滿足,還有源源不絕散發而出的溫暖氣質。
幔妮又看了看那隻狗,眼眶竟覺得酸酸澀澀的,不知怎地,她突然覺得那隻狗的模樣跟她好像,好像。
她更討厭那隻狗了。
在轉身負氣離去的同時,她這麼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它!
隔天,幔妮還沒踏進歡喜樓就聽到狗叫聲。
他果然把狗撿回家了。
一踏進中庭,狗兒衝著她直吠,小小的身子倒是不敢靠得太近。幔妮 沒好氣的瞪它一眼,低下身子和他面對面,小狗反倒不叫了,停止了它那近乎尖叫的吠,兩隻黑黝黝的眼珠不曾從她身上稍移,像在試探來人可不可信。幔妮無聲地又靠近它一點,然後出其不意的發出一聲兇狠的吠叫聲。
狗兒吱吱叫了兩 聲,退後一大步,然後又是沒天沒地的狂吠叫起來。
幔妮懶懶的看了它一眼。“別叫了,難聽死。叫也沒用,形勢比人強。”她挺直身子站到狗兒面前——正確的說是它的正上方,這使它必須仰頭看著她。“這才是現實,怎樣?不甘心嗎?嘿嘿,我就是比你高、比你大,有種你就快快長大啊!不過那可能還很久吧!”她雙手環胸,惡劣的耀武揚威著。
將一切看進眼底的盡情不禁笑著搖搖頭。欺負小動物,虧她想得出來。
“黑點。”盡情出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