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喜歡吃東西的嗎?這些都本大爺特意讓人空運過來的。”
“……。”
“喂,你個笨女人,給點反應好不好?還是……哪裡又痛了?”他突然緊張起來,隨手就把蘋果給丟在一邊。
“跡部,你到底想幹什麼?小光我是不可能給你的。”我側頭,認真的望著他,他的表情一僵,卻沒有如意料中生氣。
“無所謂,小光在你這裡會生活得更開心。”
“那你……?”
“本大爺在你面前不屑於裝腔作勢,本大爺要什麼你會不知道?”
“……。”
“十年前要的是什麼,十年後我要的還是什麼,而且,以後永遠都不會改變!”
“……。”
“喂?”
“跡部,就算周助已經不在了,你也不可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不是個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所以……?”他挑挑眉,並沒有生氣,只是等待我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不需要對我這麼好,你從我這裡什麼也得不到。”
“嗯哼~,繼續說。”重新拿起蘋果,他繼續削皮。
“……。”
“怎麼不說了?”他瞟我一眼,嘴角彎起一個奸詐的弧度,“你以為本大爺這個家主是白當的麼?本大爺早就不是十年前那個幾句話就被你撩撥到冒火的跡部景吾了,與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爺大叔相比,你的火候還欠點。”
“……。”
看著我面無表情瞪著他的樣子,他突然低聲笑了起來,“果然,無論過了多少年,唯一不會變的只有你。”
“……。”你是說我永遠不會長進就對了。
“你又在想什麼有的沒的。”他微皺眉頭,粗魯的將蘋果塊塞進我嘴裡,“本大爺只是說你還像十年前那麼笨,那麼……真!”不屑於用陰謀詭計,卻也聰明得不會被別人算計。
“真?”我諷刺的勾起嘴角,“你忘記我當初是怎麼算計天上湖家的人了?我當時可是連你都算計了進去。”
“嘁~,你要是看見他們現在的樣子,就會知道當初你的算計不過小兒科而已,本大爺可不像你這麼仁慈這麼蠢。”
“你……!”
“怎麼?本大爺突然對天上湖財團涉足的領域有興趣,不行嗎?”他狠狠的瞪我一眼,彷彿我只要說一句不行,他就會吃了我。
“……。”你大爺要幹什麼,誰敢說不行?
“嘁~!”
“你別在塞了,我快噎死了。”瞪著那餵豬似的動作,我恨不得咬他。
“嘁~!”
雖然他很囂張,雖然他喜歡獨立專橫,但不得不說他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我心底的悲傷,至少我願意強打著精神面對以後的生活。
可惜,無論表面上如何精神,如何平靜,都掩不住心底那早已鮮血淋淋的空洞,夜深人靜時,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夢境中尋找那曾經的溫暖,只是淚溼的枕巾卻赤 裸 裸的記錄著這如同罌粟般令人上癮的追逐,渴望著一夢不醒,中毒已深!
周助,我該如何……我該如何面對沒有你的日子?
我該如何繼續堅強的活下去?!
……
“醒了?”輕輕的招呼壓抑著令人不易察覺的激動。
朦朧的視線還未完全清晰,我有些頭疼的揉揉額角,卻虛弱得連手指都在顫抖,莫名的側頭,望著眼前這張面無表情的臉,感覺有點怪異,“跡部景吾??”
“嗯哼~,你可真行,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從十幾個小時一覺到這次,居然一睡就是兩天,你如果再不醒,本大爺就要考慮是不是把你給丟進火裡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