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從嶽人和穴戶的身後走出,他眼角那顆淚痣如鑽石般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散發著絕對的惑。
我大腦終於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猛然指著藍帽子的穴戶驚喜的大叫,“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在小區的公共室外網球場和菊丸學長一起的穴戶。”
穴戶看著我指著他的手指一愣,奇怪的從上到下認真的打量了我一番,疑惑的眼神慢慢透著瞭然,“是你?!那個踩了菊丸一腳的拍檔。”
“你們認識?!”忍足適時地開口,緩解了我因為踩人而產生的尷尬。
“是啊,我們在……”我轉頭正要解釋和穴戶認識的過程,卻沒想到眼角的餘光瞄到一個絕對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於是我再度不華麗的驚叫起來,“水雀?!你為什麼會在這?”
“本大爺在哪裡還用向你報備嗎?”跡部景吾條件反射的介面,隨即一愣,手指輕託的臉頰,撫著眼角的淚痣,挑然的眼開始從上到下的打量我,“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啊…,”發出一聲無意義的感嘆,我扯扯嘴角,“今天,韋作的音樂學校公開演出,我來幫忙而已。”
“工作?!你不是學生嗎?怎麼還要工作?!”跡部景吾可沒忘記初次見面時,某女那身菜綠、皺巴澳校服。
“學生就不能工作嗎?倒是你,不好好在家躺著養傷,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我語氣不善的瞪著他。
“你認識跡部?!”——這是來自忍足疑惑的發問。
“耶~,你怎麼知道部長受傷了?!”——這是來自嶽人驚奇的發問。
“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和部長說話?!”——這是來自穴戶糾結的發問。
——鑑於他們三個人的問題是同時提出來的,所以我決定一起回答,可是……。
抬頭望見水雀眼底那似笑非笑的揶揄,我僵硬著嘴角,不著痕跡的慢慢後退,確定和他們保持到一段安全的距離以後,我才舔著乾澀的唇瓣——假笑,“這個……,其實……,害你們部長撞車的人就是我。”
“呃~?!”
“耶~?!”
“哈~?!”
“嘁~,都說了是本大爺自己把車開上人行道的,和你沒關係。”跡部景吾不屑的刺我。
“可是,如果不是為了躲避跑上馬路的我,你也不會把車開上人行道啊!”自己的責任是不能推卸的;錯就是錯;我們要勇於承認錯誤;我是好孩子。
“嘁~,你這個笨蛋,本大爺才不會把責任推在一個人的身上吶。”跡部景吾抬起未受傷的右手,指尖慢條斯理的梳過額前的碎髮,非常大度的開口。
本來他這種大男子主義的態度是最讓我討厭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眼底那閃爍的認真讓我根本就沒有直視的勇氣,只能低眉順目的看著自己的腳尖,耳根有著微微的發熱,這個水雀明明那麼耀眼,為什麼卻能讓我感覺那麼真實?!
不明白~!
嶽人和穴戶的臉有些怪異,忍足站在旁邊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和水雀,只是他的眼神卻更加的深邃,幾乎變成了噬人的黑洞,尷尬使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抱……抱歉,很晚了,我……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了,忍足。”
慌忙的拉起旁邊看戲看到忘記哭泣的秀一,我轉身就跑,幸夯有忘記向忍足告別,總算是保持了自己的禮貌和修養,中國可是一個講究文明的民族吶~!
把秀一送回來家以後,我撒丫子快速的狂奔,回家換衣服去,今天的伴奏要加油啊,接下來一個月的白米飯可都要靠它了(==!)。
也許是抱著逃避的意識,也許是我真的不在意,那天發生的一切——
那不經意的邂逅,那令人費解的羞澀,那如黑洞般的深瞳,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