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修男身!”
五個小傢伙已經把仙露喝的一乾二淨,意猶未盡一般在桌案上跳來跳去,輕輕啄著塗山秀秀的手背:“嘰嘰嘰嘰……”
塗山秀秀只好壓下怒火,硬邦邦地對塗山奉道:“它們還想喝,你再去端些來。”
“我可不聽男狐狸使喚,想要成為男狐狸的也一樣,你自己去端。”塗山奉面無表情地轉身出門,還沒到門口,門外一道黑影落下,曦光走了進來,一手握著鞭子,一手抱著封印在懷間。
“東君,你可算回來了!”塗山秀秀話還沒說,五個毛球就從桌案上接連跳了下來,張著翅膀爭先恐後地撲去曦光腳邊,有一個一頭摔倒,還滾了個圈。
曦光蹲下身,騰出手來扶了扶它,又挨個摸了摸它們幾個的腦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塗山秀秀朝他背後看了看,奇怪道:“你不是說去救風衷了嗎?到底怎麼回事,她人呢?”
曦光將懷裡的封印放在地上:“她自我封印了。”
塗山秀秀驚呆了,盯著那封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塗山奉頓時明白過來:“東君與冥神交手了?難道那劈開冥府的日光是你親手做的?”
曦光點了一下頭:“鬱途不肯交人,但小種子連鎮命術都用了,不及時救她出冥界就再也保不住她了,她至今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費了。”
屋中一下沉默下來,封印安安穩穩地擺在地上,毛球們都圍在周圍,一個一個用嘴去啄,好似在疑惑:“嘰嘰嘰?”
窮奇也跑了過來,只趴在地上不吭聲。
曦光抱著封印站起身來:“我要試試能不能解開封印,暫且在此打擾了。”
塗山奉點了一下頭,將還在發呆的塗山秀秀扯了出去。
天很快就黑了,曦光在屋裡沒有離開過一步,封印被他放置在床榻上,他盤膝坐在對面,用遍了自己所知的一切方式也無法解開。
窮奇蹲在床下,毛球們跳到了床上,排成一排看著曦光,時而又看看封印,很久才會冒出一聲“嘰”的叫聲,又低又輕,好似擔心打擾了他一樣。
塗山秀秀一夜未眠,第二日一大早就跑來了屋外守著,屋門緊閉,她在外面徘徊,腳腕上的鈴鐺輕輕作響,多希望門開啟就走出風衷來,可是直到天光大亮也沒有開門。
今日沒有出太陽,整個天地都是昏沉的。塗山奉帶著幾個族人從遠處回來,一到跟前便道:“冥府被劈開的裂口已經合上了不少,大約是東君離開時以神力所封,但冥府損毀嚴重,冥神也不見蹤跡,裡面的亡魂恐怕所剩無幾了。”
塗山秀秀白著臉:“那……那東君是不是觸犯天條了?”
塗山奉尚未開口,天上忽降驚雷,震人心魄的一聲巨響,嚇得塗山秀秀一頭撲在他懷裡。
“嘰嘰嘰……嘰……”屋裡的毛球們似乎也嚇壞了,發出哆嗦的叫聲。
屋門霍然開啟,塗山秀秀立即扯著塗山奉進門,一眼看見床榻上的封印絲毫未變,眼神不禁暗淡了下去。
曦光立在榻邊,從封印上收回視線,將床榻上的五個毛球抱起來放去桌案上,往她面前送了送:“它們都是我和小種子的後嗣,如今天條降罪,我無法再照顧它們了,唯有將它們養在青丘,請二位念在往日交情,代為撫養它們。”
塗山秀秀睜大了雙眼:“它們都是你跟風衷的後嗣?你是說借血的後嗣嗎?”
“沒錯。”曦光抱著封印站在她面前,稍一變化便顯露了塗山十方的相貌,銀髮白衣,眉眼依舊,卻神情冷肅不見嫵媚:“我有多重身,以往一直瞞著你們,那五個借血給小種子的都是我。”
“……”這下連向來沉穩的塗山奉也嗔目結舌了。
曦光恢復本體模樣,看了看毛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