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他才會回覆他那溫和柔潤的笑臉。
我設計陷害皇后,甚至連太子都免不了受牽連,那麼天大的事情都不曾和他商議,他再寵縱我,也沒理由這等平靜,甚至半句責備也沒有。
三哥他,似乎有點不對勁?
難道,是一連串的事端,真的讓他累了,連對我也懶得多說,懶得多理了?
忽然發現,我很懷念他以往被我逼得丟開書本長吁短嘆的時光。
本以為逃回江南,我的一切都會回覆原來的模樣。
原來到底回不來了。不論是我,還是蕭寶溶,都不得不接受所有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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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無良某皎啊,更得太慢啦!
某皎:最近忙著造水雷呢!
讀者:造水雷幹嘛?
某皎:把潛水不留言的親們全給炸上來!
讀者:啊?
某皎:再把看了文不收藏的親全給炸飛~~
(壞皎最近很有暴力傾向,啊哈哈~~~)
簫初靜,還報夜來風(六)
這晚,尚掌握在吳氏一系的御林軍發動兵變,先從刑部大牢救出吳鑫、吳德等吳氏一系要員,再從延華門、西寧門兩處進攻皇宮,欲救出被禁足的太子和吳後。
他們攻擊刑部時未受到任何抵抗,但攻往皇宮時遭到衛尉唐寂所率宮廷禁衛軍的激烈抵抗,隨即,沈訶若率所部本該鎮守於城郭之上的七千江陽軍從天而降,與御林軍決戰於延華大街。
永興帝聞報,扶病立於宮城之上,宣佈吳鑫叛變,為大齊國賊,御林軍本已不敵,聞聲士氣頓落,被斬近半後大多棄械投誠。吳鑫、吳德再度被擒。
我聽說這事時已是正午,當時真的有點嚇傻了,沒想到吳鑫人在獄中,還能狗急跳牆,安排手下憑區區四五千兵馬在皇城內作亂。沈訶若與我計議時,也不曾議論過這種可能性,卻不知他怎會突然領軍出現在皇宮前。
我猜該是蕭寶溶棋高一著,在皇后被禁足後,當即便通知了沈訶若暗作準備。
去探問蕭寶溶時,他正在翠玉軒中品著一盞青城雀舌,半倚於書案,微瞑著眼,側耳靜聽著從水榭方向越過蓮池飄來的簫聲。
侍女見我去,立刻躡手躡腳也為我倒來一盞茶,我也懶得喝,拉扯著蕭寶溶的袖子,笑問:“三哥,延華門之亂,早在三哥乾坤算計之中吧?”
蕭寶溶睜開眼,黑眸依舊有沉溺於簫聲中的清明和飄緲。
“聽!”他輕輕地說,彷彿怕驚擾婉轉傳來的簫聲:“這簫聲,是不是比尋常時好聽得多?”
“哦,是挺好聽。新來了樂手麼?三哥愛聽,何不把她叫屋裡來吹奏?”我敷衍著,自然沒心情聽什麼簫。
蕭寶溶不若塵世中人的清逸容顏,漸漸匯凝出淡淡的苦笑:“阿墨,你有在聽簫麼?”
我怔了怔,道:“我自然在聽,那簫聲似乎是從水榭那邊傳來的,奏的是一曲《暗香》。”
蕭寶溶嘆笑:“你在用耳聽,可曾用心聽?這簫聲越水而來,未染暑氣,帶了荷葉的清氣,蓮花的幽香,你不曾聽到麼?”
他話中有話,我卻一時解不過來,迷惑地蹙眉。
蕭寶溶微笑,如玉沁涼的手指劃過我眉心,柔聲道:“簫聲越水而來,則沾上蓮之清氣,簫聲混於鬧市之中,則免不了鬧市的腌臢混濁。阿墨,三哥盼著你不論經歷了蓮之清氣,還是世俗渾濁,都能維持原來的純真質樸天然稟性。”
“純真質樸?”我算是弄明白蕭寶溶的意思了,惱道:“三哥,你是說,咱們給人欺侮成那樣,還能保持自己與世無爭的高潔,做什麼山間幽蘭,澗邊老梅麼?只怕早晚被人連根伐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