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無言以對了。馬強儘管已經涉嫌蓄意謀殺,但馬水成的老婆並沒有死,在量刑方面肯定要考慮的,定罪只能以殺人未遂來衡量,死緩已經是上限了。而且,此事如果只是陳安國操縱,那麼馬強還有可能將陳安國供出來,以此減輕自己的罪行。但是如果涉及到馬河川呢?馬強恐怕就只能緘默了。
所以原小生認為立即拘捕馬強是極不理智的做法,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會打草驚蛇,給今後的調查造成更大的麻煩。
程遠峰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沉默了一會問道:“那麼,原市長,我們今後該怎麼辦呢?另外,你上次跟李東權談話的結果如何,李東權是什麼態度?不能總搞這種,我們在一線調查他們在後面挖牆腳的事情。要是這樣的話,汾城的問題永遠也沒有解決的那一天。”
儘管程遠峰對李東權還是懷有很大的敵意和疑慮,但口氣已經明顯有所變化了,不像過去一樣,開口便將李東權置身**分子的位置了。
原小生想了想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要將汾城的問題徹底搞清楚,還是我以前給你說的,必須回到群眾圍攻下馬鄉政府的事情上。從我們對下馬鄉政府辦公樓的破壞情況來看,某些辦公室很顯然是被人故意燒燬的,特別是財政所,幾乎被燒成了一片白地,庫存的單據全部被燒燬。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裡面到底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他們需要費如此大的周章呢?”
程遠峰疑惑道:“但是,目前的情況很顯然財政所已經被全部燒燬,可以說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即便是我們想查也無從查起啊。”說著又想起了一件事兒,繼續道:“對了,前兩天王明還問我,是不是可以將下馬鄉政府的武警官兵撤了,說下馬鄉里已經快一個月處於無政府狀態了,鄉里的很多工作都沒辦法正常開展。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下馬鄉的幹部人心思動,恐怕會造成更多的不穩定因素。”
原小生問道:“你是怎麼給他說的?”
程遠峰迴答道:“我給他說,要請示市委和你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原小生嚴肅了起來道:“當然,我相信明縣是一番好意。但是下馬鄉政府的武警官兵決不能撤,起碼在這個時候不能撤。目前此次事件的問題還沒有調查清楚,一旦將武警官兵撤掉,必然會給我們的對手留下可乘之機。另外,將武警官兵撤掉,無疑就是告訴大家,此事已經瞭解。大家的心裡會怎麼想,我們要找的那個女人心裡會怎麼想。所以,把手的武警官兵決不能撤,非但不能撤,而且要加強。”
說到這裡,原小生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凝神片刻接著道:“這樣,你立即通知縣武裝部,加派一倍的武警官兵,對下馬鄉政府進行日夜把手,另外,馬上從市局再調集一批人過來——乾脆直接調一個防暴大隊過來,一部分人安排在汾城大酒店,隨時聽候調遣,一部分人充編到武警官兵中,跟武警官兵一塊把手下馬鄉政府。”
程遠峰懵了,看著原小生,攤開雙手問道:“原市長,你這是要幹什麼?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
一種勝利在望的喜悅佔據了原小生的面容,笑了笑道:“打草驚蛇固然不可取,但是引蛇出洞的辦法,總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給下馬鄉加派武警官兵的當天晚上,陳安國就找了過來。
作為一個縣委書記,陳安國對原小生的做法,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原市長,為什麼突然要給下馬鄉加派那麼多武警官兵?這種事情是不是應該事先給我這個縣委書記打個招呼?”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當然了,這是你們專案組的事情,我無權過問。可你別忘了,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