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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彪急忙將衣服捂住了,卻是一副玩笑的口氣,躲閃著道:“原書記,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可沒這個嗜好。”
原小生不容分說,早抓了龍彪的胳膊摁住了,一把便將他的衣服從脖領處拉開了。只見龍彪的肩膀上紅腫了起碼有半寸高,部分面板都已潰爛,膿血成片結成痂。
原小生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了,放開龍彪就站在院子裡喊趙趁力。龍彪急忙拉了原小生阻止道:“原書記,你別喊晨力,這跟人家又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要乾的。你喊人家有什麼用。再說了,人家晨力這段時間也夠嗆。”
原小生根本不管不顧,大聲喊了兩聲,趙晨力就從自己的辦公室急匆匆跑了過來,站在那裡卻歪著個脖子問道:“原書記,你找我有事啊。”
原小生一把將趙晨力拉進辦公室,厲聲責問道:“你看見了嗎,看見了嗎?啊?”趙晨力看了一眼,一副委屈的樣子道:“原書記,這我咋能不知道呢。我勸過龍書記幾次,他就是不聽,我能有啥辦法。”接著聲音就有些微弱了,繼續道:“龍書記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說的重了,他是要罵人的。我哪裡敢勸。”
龍彪就在一旁拉開了原小生道:“原書記,這事你絕對不能怪人家小趙,完全是我個人的意願。再說了,工地上哪兒有不幹活的。”說著沉默了片刻,接著道:“其實……小趙……你看看小趙的脖子,都歪不過來了。”
原小生這才發現趙晨力歪著的脖子,竟然是那麼的僵硬,心頭不禁悠然而激動了起來:多麼實在而又樸實的鄉幹部啊。如果灣子鄉的每一個幹部都能跟這兩個人一樣,又何愁富不起來呢。
然而幹部素質參差不齊,也是一個短時間根本無法改變的問題。像程建元、張鎖成這類人,在鄉鎮幹部中還是大有人在。而大多數都是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姿態存在於鄉鎮,說白了,就跟畜生沒有什麼區別,或許只有利益的驅動才能讓他們跟嗜血的蝙蝠一樣,努力工作,而一旦失去利益這根槓桿,他們便跟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沒有什麼區別了。
說到底還是一個信仰缺失的問題,把對人存在於世界的價值,單純地理解為享受——無恥的榮譽、腐朽的金錢、無法泯滅的(肉)欲。
見原小生半天不說話,龍彪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道:“原書記,剛才開會的時候,有些問題也沒辦法說,我現在再把存在的一些具體問題給你說說。”整理一下思緒,接著道:“目前存在的最主要的問題,還是以平川村為首的幾個,我們當時劃定為較富裕村的村的攤牌工作。據下面的人反映,平川村村委書記兼村長趙安安已經糾結了一批幹部,就鄉里攤牌的事情準備到市裡**。儘管現在還沒有動靜,但是我估計也是暴風雨到來之前的寧靜。”
一聽這話,原小生的心頭不禁就是一震,怕什麼就會來什麼。原小生並不是怕這些村幹部告狀,而是一旦發生**告狀的事情,勢必要影響到灣子鄉的整體開發,肯定會給上面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制造機會。
“這還不算,據上嶺村的老百姓反映,上嶺村的村長王根生,借鄉里募捐修路款的機會,夥同鄉鎮幹部,把我們原來定好的每人五十元的最低標準,提高到每人一百二十元,在群眾當中已經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這事情已經被人捅到了縣紀委。昨天石承運書記還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查實一下。”龍彪繼續憂心忡忡地說道。
原小生就有些疑惑地問道:“發生這樣的事情,石書記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又覺得這話問的多少有點懷疑龍彪的意思,又接著問道:“你是怎麼給石書記回覆的?”
龍彪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腦袋,笑了笑道:“原書記,實話給你說吧。我算是石書記最不得意的門生了,過去跟石書記工作過一段時間。我能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