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峰實在繃不住了,道:“原市長,現在的實事已經證明,我們前期的工作太過被動了,如果再不採取強硬手段,恐怕難以震懾住這幫烏龜王八蛋。我建議立即對汾城大酒店的副總白玫瑰採取措施。”
“為什麼又要抓白玫瑰?”原小生問道。
“這還不簡單,閔豔紅是在汾城大酒店的房間內被人槍擊,而且是在我們審訊的過程中。起碼她白玫瑰有重大嫌疑。”程遠峰道。
原小生搖手笑了笑道:“我看你這個理由不充分。即便你說是白玫瑰有重大嫌疑,那也是我們平常推測結果的聯想,並沒有事實證據。”
劉東傑卻提供了線索道:“原市長,程局,有一個情況,你們大概還不太清楚。就在我們這棟樓的對面就是大酒店的辦公樓,而這位白總的辦公室正好也在頂層,幾乎跟關押閔小豔的房間幾乎相對。”
程遠峰一聽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道:“原市長,有了這個重大線索,我看你就不用再猶豫了吧。將這個白玫瑰抓起來,一審就全明白了。”見原小生面無表情,又根據前面的經驗,做出了讓步,“即便是不拘捕,傳喚問話總是可以的吧。槍擊事件畢竟發生在大酒店內,就算是配合我們調查,也沒什麼問題嘛。”
原小生沉思片刻,並沒有給程遠峰答覆,而是看著程遠峰,反問道:“你覺得這樣做妥當嗎?”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們現在不妨做個假設。假設企圖開槍謀殺閔豔紅的人就是白玫瑰,我們詢問的時候,她會怎麼說?”
程遠峰道:“這還用問,肯定是一退六二五,死不認賬。”
原小生繼續問道:“那我們有證據嗎?有沒有充分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槍就是從白玫瑰的辦公室發射出來的,而且是白玫瑰開的槍,或者是白玫瑰指使他人開的槍?有沒有?沒有吧。那麼我們將白玫瑰抓起來幹什麼?抓起來,然後再放掉嗎?既然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你不嫌麻煩嗎?我再問你,你想過沒有,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們設好的局,等著我們往裡面鑽。”
程遠峰抓了一下腦袋,不以為然道:“我說原市長,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太過於複雜了。這貓抓耗子的遊戲,我幹了這麼多年了。像你說的這種情況,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老鼠他再狡猾也只是老鼠,他有他天然的弱點,怕見光,怕受刺激,對貓過敏。只要把他往審訊室一扔,再狡猾的老鼠,馬上就會變得乖乖聽話。”
原小生一擺手道:“程局,我看你對形勢的認識還是不夠。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面對的可不是什麼老鼠,而是跟我們一樣的貓。只不過是貓裡面的叛徒。他們對我們的手段、措施,甚至想法都瞭如指掌。他們知道我們想幹什麼,知道我們那塊肉癢癢。另外,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震懾,而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略作思索,接著道:“這樣,東傑一會去一趟醫院,把閔豔紅身上取出來的子彈做個鑑定,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鑑定結果一出來,就會有一個初步的結論。”
程遠峰顯然有些震驚,問道:“你是說開槍射擊閔豔紅的是一把警槍?”
原小生略略點頭道:“我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然而,隨後跟陳安國的一次談話,卻讓原小生大感意外。大酒店發生槍擊事件,閔豔紅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是根本隱瞞不住的事情。陳安國就是以詢問情況為由,跟原小生開始了一次談話。
常規性的寒暄和情況詢問之後,陳安國就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秘書馬強身上。起初,原小生以為,陳安國可能會為馬強說情,因為馬強是陳安國的秘書,馬強一旦交代出什麼來,他陳安國肯定脫不了干係。說不定,他陳安國本身就是幕後主使。
然而,陳安國一開口,卻讓原小生大為意外。陳安國以質問的口氣道:“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