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勤政不止是摔破了頭,踢斷了幾根肋骨,大腿內側還道被不明利器勾出的血口子!
血口子其實並不大,可那不明利器卻淬過毒,毒不至於要人命,卻能讓人四肢麻痺短時間內使不上勁,蕭勤政就是因為這樣被烈風甩下背後沒能像之前一樣逃得及,要不是旁邊有人及時把他拉出來,他小命就玩玩了……
“三夫人一定要檢查馬鞍,可烈風卻根本不讓人靠近,沒辦法,只能請您過去一趟。”來請人的徐媽媽笑得有些尷尬。
“我明白了。”蕭如玥點頭,比劃了下自己被廚煙燻出一股怪味的衣服:“我先換身衣服,媽媽稍等。”
徐媽媽也不好跟著蕭如玥進內屋去,只能應諾在廳裡等著。
醜姑和曉雨曉露跟著進房去,三人面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這也太巧了,五少爺連著幾天到馬廄找烈風都沒出事,昨天一怒之下抽了烈風幾鞭子後,今天就出事了,未免……
曉露實在忍不住,憤憤出口:“這分明是有人要誣陷六小姐!”
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新來的烈風是匹罕見到詭異的悍馬,脾氣暴躁兇悍還很傲慢,除了六小姐,誰近踹誰,馬伕根本就沒法拴住它,也不好請六小姐親自去栓它,就只能小心的那麼看著它,卻沒想到沒被束縛的它卻也不離開馬廄到處跑,每天就在馬廄裡作威作福欺負其他馬,渴了自己到水槽喝水,餓了吃別的馬槽裡的料,派頭十足……
如今,五少爺出了事,還是因為淬了毒的不明利器造成,誰不首先就想到唯一能接近烈風的六小姐搞鬼?可,六小姐自馬場回來後,就壓根沒去過馬廄!
“曉露!”曉露都能想到,曉雨豈會想不到,可氣憤歸氣憤,卻不得不妨隔牆有耳。
這事太古怪,她們都很清楚烈風是不會讓六小姐以外的人輕易接近的,那麼利器又是怎麼弄到馬鞍上去的?難道是五少爺自己……
不,不可能,除非他瘋了,更何況,這樣陷害六小姐對他有什麼好處?
看著若無其事似並不知當中厲害的蕭如玥,醜姑神色怪異,不知道是該高興多一點,還是要愁更多一點。
她也算是參與了這孩子成長的,本算得上是對她瞭若指掌,可,如今卻是真的搞不清楚她是如何一夜之間從極度柔弱怯懦,變得如此神秘而深不可測,一點一點,每次所顯露出來的類似“本性”的東西,都讓她控制不住不去……毛骨悚然!
“姑姑……”
輕喚讓醜姑回過神來,猝不及防對上那雙冷靜而清亮的眸,心,冷不丁就咯噔的狂顫了下,竟有瞬間有種被那雙眼穿透進內心的感覺,可剛要仔細去瞧,那孩子已低頭垂眸解身上的髒衣服,小嘴張合繼續未完的內容,那麼自然的,猶似她不過是又錯覺了般……
“一會我跟徐媽媽離開後,你馬上去清洗房看看我昨天和今早換出來的衣服還在不在。”蕭如玥將身上脫下的衣服遞給醜姑:“拿著這個,大~大~方~方~的去!懂我的意思嗎?”
醜姑錯愕,點點頭,曉雨曉露卻聽得糊里糊塗。
“很多動物之所以在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都能清晰認主,靠的不是眼睛,而是人身上的氣味。”
蕭如玥隨手將衣服丟在一邊,取了乾淨的穿上,隨口解釋:“人本身就俱有獨一無二的體香,只是通常會被隨身攜帶的香包或者燻在衣服上頭髮上的香味掩蓋了,甚至混合成了另一種絕對模仿不了,而我們又聞不出來,但嗅覺敏銳的動物卻能分辨出來的氣味。”
“六小姐你怎麼知道……”曉露聽得暈乎乎,脫口而出。
蕭如玥瞥她一眼,揶揄般笑:“多看書!”
曉露一聽,頓時訕訕。曉雨卻莫名的鬆了口氣,唯獨醜姑,面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