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卷,還理直氣壯的來句:“看,這樣不是擋住了還很保暖麼。”
蕭如玥徹底無語的賞了他個白眼,倒也沒有去扯那跟這身妃袍絕對不可能相稱的皮毛圍領。
她變相的順從,讓皇甫煜的嘴角一下翹高起來,心情大好的低下頭,輕啄她那因為不滿而微撅的小嘴,滿臉滿眼的笑:“要不,讓你報復的咬我一口?”
然後,讓他頂著那個咬痕招搖過市,賣弄到皇宮去?
蕭如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也抬手掐住他腰側一寸皮肉,隔著王袍狠狠的擰了一把,卻是沒想到他痛聲之餘,長臂搭上她的肩就半身壓了過來,險些讓猝不及防的她趔趄著坐到地上去。
順勢窩進她頸側,嗅著她髮間馨香的他嘟囔:“唉,果然還是不想進宮,要不就說我病情忽然加重下不了床,我們不去了……”
“……”
如此這般在武王府就一拖又拖,愣是拖過了原本決定的進宮時間才啟程,路上又儘可能“不顛簸到病重的武王”而讓四匹拉車的高頭駿馬硬是走出龜爬的速度,以至於……
武王一家到達皇宮時,西山頭只剩一縷冬陽餘暉,籠罩在昏色中的皇宮,數以萬計的彩燈瑩瑩放亮,白雪也被染得斑斕,映出一片金碧輝煌華美奪目如同傳說中的天庭一般。
紅漆上紋著威武白金蛟龍的寬敞的馬車裡,一顆碗大的夜明珠散發著潔白的暈芒,映得偌大的車廂氤氳如霧繞,映出小武王妃把很仙又很妖的武王大人撇著不管,兀自一下在左邊掀窗簾子往外看,一會又到了右邊挑窗簾子,沒一會兒又跑去推門開縫……
好像好奇得不行,可再好奇,就算驚奇,也不該把他撇著不管吧?
不滿已久得俊臉有些發黑的皇甫煜忽的伸手,一把拉住又從他身邊跑過卻看都沒打算看他一眼的小王妃拉住:“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看來看去樓還是樓燈還是燈人!”她不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嗎?
“說了你也不懂。”推開他。
“你倒是說說呀。”又把人拽回來:“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什麼都不說,我當然不懂。”
好好一句話,被他說得跟繞口令似得,蕭如玥莞爾,張嘴正要說什麼,馬車就停了,她也順勢拍拍他就把原話岔了:“現在可不是在家,給我正經點,別毀了那身病仙氣。”
“……”
聖上宴請,誰不早早就來了?武王一家雖說不算遲到,卻也明顯是最後入席的,也因此,備受早早到了的兩側席座眾人暗暗矚目。
“虛弱”的依靠在步輦的某王病弱不減,卻幾不可聞的嘟囔:“早知道來早點。”
近在身側的蕭如玥莞爾,輕輕勾唇,便嬌豔絕代。
“咳咳……”身邊是王忽然喘咳起來,待她合作的傾身過去為他拍背順氣的時候,竟藉著那個微妙的角度遮擋,在她耳邊沉聲道:“不許笑。”
蕭如玥無語。
因為武王病重,皇帝特許步輦可以抬進擺宴的大殿,直抬至他所在的高位前五六步處才停了下來。
白易和曉雨進宮門時就卸了周身兵器,一左一右將武王夫妻從步輦上扶下,便九十度彎著腰隨著步輦一同倒退著出了大殿。
叩拜禮之後,皇帝鳳無痕請一家入座。
皇甫煜和蕭如玥被引坐進左側預留的首席座中,下首則坐進了老王妃皇甫佟氏和銘王妃皇甫韋氏,跟來的七位表小姐則坐在兩席之後的二排。
一身明黃龍袍的鳳國皇帝鳳無痕和金色鳳袍的皇后高坐於正中,一側坐了太后和皇太妃,另一側則挨坐了數位貌若天仙的皇貴妃。
“武王妃和晉安候世子妃不愧是孿生姊妹,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似得,若走在一塊兒,簡直讓人分不清誰是誰。”高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