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百靈啼嚀。
朱晨桓聞言,輕笑一聲,道:“如果我這位兄弟不來,你還會這樣說嗎?”
女子掩嘴笑道:“可他不是來了嗎?”
朱晨桓無奈搖頭,他收去元氣罡罩,斂去鋒芒氣勢,然後道:“本公子誠意也算夠了吧?你是誰?為何要殺我?這次該說了吧?”
白衣女子一手揮動,緊閉的窗戶忽被開啟,只見她身影飄動,自窗飛出,李白見狀剛要出手阻攔,卻聽朱晨桓說道:“讓她走吧,如果她想走,再怎麼攔也攔不下來的,而且還會驚動其他人,再起波瀾。”
李白收手負立原處,朱晨桓眼中則是露出深思之色,他轉身從深入三寸的牆壁上拔下銀針,仔細瞧了瞧,還未瞧出什麼門道,便聽女子聲音從外傳來,如平地起驚雷,卻只在朱晨桓房間中轟響不斷。
“記住我的名字,傲霜,殺人不殺三次,如果下次你還能在我手下活下來,我便今生不會再動你。”
聲音嫋嫋,卻是轟轟作響,李白冷哼一聲,劍氣清壁野,聲音瞬間被劍氣清剿乾淨,再出門時,卻哪裡還能見到女子身影。
朱晨桓又拔下桌子上的兩根銀針,一共三根銀針在手中掂了掂,月光照耀之下,針尖如麥芒,寒光凜冽,霜華如雪。
朱晨桓坐在椅子上,將銀針散落放於桌上,手指敲了敲桌子,突然嘿了一聲:“傲霜,傲然獨立於極北冰寒之地,璀璨綻放如霜華凌寒,以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總以為是把她傳的神乎其神了,而今看來,卻是貨真價實,倒是我小瞧天下人了。”
李白身體筆直坐在朱晨桓身側,仍然是酷酷的問道:“你知道她?”
夜晚中的李白和白日裡的李白完全就是兩種矛盾的性格,朱晨桓也已經見怪不怪,見李白詢問,便點了點頭,道:“石玉國有十大高手的武榜,榜單出自我師父何德少之手,不過那只是為了迷惑寧王,試圖在他身邊安插細作而為之的手段,不能當真。但東勝神州,卻有州榜,名曰東勝榜,出自一等傲來國之手,細數東勝神州至強之人,無論仙還是佛,不看善良與邪惡,只要是當真有實力,便會依據實力寫入此榜。”
朱晨桓手指併攏,輕輕彈了彈桌面上的銀針,發出叮咚清脆之音,他再一揮手,銀針便被他一掃而激射出去,齊齊紮根於床沿之上。
“東勝榜榜上二十人,七佛門中人,五道門仙人,其餘八人皆為閒雲野鶴,不歸佛門,不在道家。三人逍遙自在,剩餘五人卻入朝掌權,或獨立一城,做那土霸王的勾當。而這名叫傲霜的女子,位列東勝榜第五位,屬於三個逍遙自在人中的一個,關於她的傳言很多,有說她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有說她是廣施善緣的佛者,竟然還有說她是膀大三粗的男子,你說怪不怪?”
朱晨桓嘴角笑容複雜,臉上卻沒有被東勝榜最神秘的第五人盯上的苦惱,只是搖頭繼續說道:“我查遍情報,也讓一個混得還算不錯的傢伙給我詳細查過,可最終對這個名叫傲霜的傢伙始終都是一無所獲,別說知道她胸脯大不大了,就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因為……見過她的人都死了。不過,我也算是幸運的,畢竟我沒死是吧?”
李白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朱晨桓也不去深究,只是說道:“今晚她應該不會再出手了,你也走吧,若是這個時候就被其他人發現了蹤跡,這多日的隱匿功夫也就白白浪費了,畢竟我們還沒有離開石玉國啊,接下來的風雲國和南蜀國,那才叫步步危機。”
李白聞言微微點頭,夜晚的他總是沉默寡言卻又可靠,站起身來,向朱晨桓抱了抱拳,道一聲不到危及生命的關頭不會再出現後,便一躍而起,繼而消失在漆黑夜空。
朱晨桓從外面收回視線,站了起來,關上門窗,又看了看滿是狼藉的房間,桌椅被劍氣砍出了數道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