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練無絲的話,似徹底怒了,上前一步,頓時指著司如影,大聲說著,“若非她沒死,若非你們將她救了出來,我兒是可以平安回去。我何苦再來求她,她本該死。”
司元齊的這一番怒言,讓在場的所有人,均是十分震驚。
司如影的眼神太過寒冷,意識到自己是說了什麼,司元齊不禁踉蹌的後退幾步。可現在這些話他都已經說了出來,沒有機會反悔。乾脆豁了出去,“會有這麼多的事,都是因為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為什麼不能。”
“扶蒼國皇帝歐陽御做事心狠手辣,你兒子如今還是不是活著,我無法知曉。沒能用我的命,換回你兒子的性命,真的很抱歉。”司如影看著此刻的司元齊,已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這個自己所謂的親生父親。但‘抱歉’這一詞,的確是發於司如影的真心。
只是,或許她能不能如司元齊的意丟了性命,現在也是差不多了。
“老爺,我們走吧。”鍾姨娘本就勸著司元齊莫要來這裡,此刻,見著這番的情形,亦是不禁趕緊拉著司元齊走。
“鍾姨娘,我有一事要問問你。”見著鍾姨娘的舉動,司如影開口說道,“不知,上次父親到冀王府中找我救他兒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對方會設下陷阱,是想要殺我。也是從一開始,就打算用我的命去換他兒子的命。”
“冀王妃,這個,”鍾姨娘看了看司元齊一眼,遲疑之下,終是說了實話,“我們的確是知情的,但是,念在老爺也是救子心切的份上,望冀王妃能夠不作計較。”
司如影原本還在安慰自己,上次落入歐陽御圈套,或許司元齊亦是不知情,被迫上了當。可現在,由司元齊自己先說出了這麼一番話,現在又有鍾姨娘證實,司如影想,她果真是想不到什麼理由為他開脫了。
在鍾姨娘說出這句話後,殷四娘亦是走到司如影的身邊,對她說了一個事。
關於這點,殷四娘也是從鍺天予的口中得知,當初司如影和鍺天予去到司元齊所說的那家酒樓之後,有人到冀王府報了信,想必,也應是鍾姨娘所為。
“到如今,你的寶貝兒子,是不是還活著,我無從知曉。但你要清楚,同意再想辦法救你兒子,那是看在了鍾姨娘的份上。”司如影沉了沉心,便是緩緩開口。
“謝冀王妃,謝冀王妃,”鍾姨娘聽到司如影的話,立刻跪到了地上,“我已不抱多少希望,我兒是生是死,只望最後冀王妃能給個確切的信兒。”
鍾姨娘看著司如影如今虛弱的模樣,亦是知曉司如影的情況恐怕是不大好。定是上次老爺所做的事讓她受了牽累。
“冀王妃,真的對不起。”鍾姨娘最後,只能以此表達自己的歉意,對於這些,她也做不了其他的事。
“司丞相,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若是你一開始便對我說出實情,興許你兒子早已平安無事。只可惜,你做了最讓人寒心的決定。”司如影冷冷一笑,緩緩開口。
“另外,司丞相,反正你也聽到了,我已答應會再為你兒子想辦法。”看向司元齊,司如影緩緩開口。身體雖極為虛弱,但此刻說出這些話,語氣亦是十分絕決。“但是,這是最後一次。從今天起,你我父女恩斷情絕。我不再是司如影,而是柳如影。我與你司家,再沒有任何關係。不管你司家以後如何,都不要再拿‘血肉親情’這些話到我面前說。”
聽到司如影說的這些話,司元齊頓時臉色十分慘白,咬牙之間,有些不甘心,同時,亦對司如影有些怨恨。
“司丞相,本王妻子的話想必你已聽清楚了,還不走!”此刻鍺天予正從外面回來,便是沉色厲道。鍺天予一向待人溫和,此刻忽而變得冷肅,震懾著司元齊不禁踉蹌了一步。
柳蘭香也在鍺天予的身後出現,司元齊瞅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