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細枝末節倒可以不用計較,先讓他們加入門派再說。”
蘭珂不加思索,條分縷析,侃侃而談。
向長老一邊專心致至聽著,一邊微笑不已,罷了,他一臉欣慰地笑道:
“哈哈!不錯,不錯,小蘭,聽了你的分析已是得其中三味了。”
“老夫幾百年來,鑑人無數,要說不知道散修們大都具有以上通病那是假,只是一個年紀輕輕二十出頭的小輩就明白了這些道理那可是不多見了,哈哈!……”
“至於剛才那個人有無問題,經過了‘攝魂鏡’的,你們大可放心,畢竟,就是一般的結丹高手也不容易從它的那一關走過。正如小蘭所說,我們目下是用人在即,何況對方還是這一批人裡面擁有築基後期以上修為的少數人之一,雖然他沒有什麼戰力,煉丹的水平也是普通,不過對於我們這樣的門派來說也是可以接受了。”
“至於具體的去向,老夫認為,三年之內,先不要讓他加入內門,也不要傳授任何雲龍遁法和雲龍劍法,集訓一個月後,派他去合適的地方,磨一磨xìng子再說。”
……
第二天清晨,“龍門堂”,雲霧瀰漫。
往常空曠無比、門可羅雀的大門前空地上竟然攢擁著一百多號男男女女,修為均在築基期,只是後期以上的顯得寥寥,他們正分開站成了七、八個方陣,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一臉的興奮並充滿期盼,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重要時刻的來臨。另一些之前認識或者這兩天才認識的人則低聲細氣地在嘀咕著,所談論的內容不外是什麼內門外門,什麼堂好什麼堂不好之類的。
排在前面的那一隊伍都是清一sè的煉丹師,柳義混在十來個人中,與其它方陣不同的是,這些人當中的年紀都偏大一些,象他這樣二十五歲的算是最年輕的了。
還有一個不同點是,女的特別少,只有兩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了,一副木納的老村姑模樣,修為卻是少有的築基期頂峰;她旁邊是一位面目端正,顯得極為淡定的年青女子,修為只是築基初期。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煉丹師裡面女的本來就很少,而要想有所成就的一般是達到一定的年紀之後。
因為,就在他接受了三人的審問式問話之後,又被帶到一個地方,在幾個人的監督下,當場煉製了一爐的一品破障丹,出丹率達到了八成以上。同一天晚飯後不久,又有兩個人過來通知,說恭喜他已透過“龍門堂”的稽核,成為了雲臺門的一員。而少數沒有透過的只能說是很遺憾了。
此時,他們所面臨的,是決定自己到外門或者是內門而已,但是無論如何,都算是已經能夠入門了,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不想在外面繼續闖蕩,想找一個靠山過上安定生活的。
與多數人臉上寫滿期望的表情不同,柳義則是無悲無喜——
進內門也好外門也罷,他主要的任務就是將那個林文秋及相關的勢力瞭解清楚,再報給方陽明,那麼他的潛伏任務就算完成。至於以後是去是留,也是由他自己決定。
“……”
蘭珂一身盛裝,神情冰冷,手上拿著一張金sè的大紙張寫好的榜文,在一左一右兩人的陪同下走到他們前面的臺階上方,霎時,那些竊竊私語嘎然而止,現場變得鴉雀無聲,只聽見一些人因過於緊張而發出的重重呼吸聲。
宣讀門派關於新入門築基修真門徒的具體安排,這種事情雖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往常一般都是由結丹期的堂主或副堂主級別的人來宣佈。此次向長老居然派她cāo辦此事務,可見其在整個門派的分量。
想及於此,她心下不由暗自一笑,接著便站定身形,用那如刀雙眸輕輕地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掃視一遍之後,才捧起榜文,運足神氣,大聲宣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