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越快,地位越高,來錢越快。
突然,他目光一動,看到眼前的情形,身上一寒,臉色剎那間大變,手一拍,從乾坤袋中拽出一把飛劍,橫在胸前。又連續釋放了幾個高等甲術,護住周圍。
饒是如此,長林道人還是出了一身大汗,臉色兀自有些發白,多年曆練,他的城府不可謂不深,或者說,臉皮不可謂不厚,但現在這種情況,也叫他心中發虛。
只見自己臥榻之前,橫放著三尺長劍。那長劍幽幽放光,鋒利至極,看來像是一把法器。這法器看來等級並不高,但不妨礙它砍到自己腦袋上的時候,能把它戳出一個血窟窿。
長林老道冷汗涔涔,他是老修士了,在修煉之時,自然做了防範。早在周圍佈置了一道簡單的陣法不說,還放出一部分神識一直監視,房門更是鎖的嚴密。如今房間裡一片平靜,門窗也是好好的,怎麼會冒出一把利劍來?
何況這裡不是荒郊野外,雖然不是自家的洞府,但一處三清道觀,也有好幾個築基修士在。這人無聲無息欺到自己門前,那是何等厲害角色。
倘若那人不是往自己床頭放了劍,而是用那把劍要自己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
一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讓長林道人如坐針氈。
雖然此人並未動手,但他畢竟不會以為這人到自己房中一遊,只是為了好玩,或者是看自己順眼,特地贈送一把法器。略一沉吟,就知道此人的目的——
這是向自己示威呢()。
我要取你性命,如殺雞屠狗耳!
堂堂一介道門築基修士,一郡守觀執事,給人欺到了門口,這種事叫人如何忍耐?
長林道人與旁人相比,其實不算多麼驕傲,他更看重錢財,有實惠的時候,自尊讓讓也無妨。但作為一個築基元師,最起碼的自尊還是有的,想通之後,不由得勃然大怒,臉色漲的血紅,大罵道:“賊子爾敢!”伸手一拂,將那長劍拂在地上。
只聽噹啷一聲,長劍落地,聲音猶如金鐘玉鼓,在長林心中一震,震得他剛才的怒氣盡化為飛煙,轉而只剩下恐懼。
或許……不該著急生氣……
既然是為了示威——那必然是附帶了條件的吧?
偷偷的斜了一眼地下,果然露出一角白紙,長林道人呼了口氣,果然如此,那人並未要自家性命,只是為了要自己辦事。
我且看看他要做什麼,倘若只是舉手之勞,就讓他一讓何妨?
白紙很粗糙,比之什麼九雁山玉版差遠了,但有飛劍做底,長林道人不敢怠慢,仔細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傳人之位,本屬程氏,穆嚴二氏,皆痴心妄想爾。慎之慎之。”
長林道人臉色難看之極,手一鬆,白紙飄然而落,哭喪著臉道:“大哥,你怎麼也來搗亂!”
這一趟真是倒了大黴了,本來以為和以前一樣,代替方丈出門公幹,一路上人人孝敬,到了地面花差花差,沒想到一下子蹦出幾個硬茬子,人人都跟自己搗亂。
第一個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九雁門使者,要把傳人的位子交給程錚()。然後又出來什麼鬥星移海銀霄令使者,命令自己不許把這個位子交給姓程的,然後冒出來一個面也不露的強人,非說這個位子還要姓程。
你們玩我啊?
自己的身份也算是說得出去的,又是堂堂一位築基元師,在上陽郡人人敬仰三分。但是這幾個人一個也得罪不起。鬥星移海、九雁山,還有那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鳥人,哪一個都要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辦?
拍了拍腦袋,長林道人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倒了下去,心道:“我先睡***一覺。”
築基元師其實是不用睡覺的,但是老道為了逃避思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