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整個人就不翼而飛了。”
程鈞道:“是啊,算算日子,再加上鶴童子帶的信件來,我看他也該走了。”說著慢悠悠的來到院子裡,眼見一個大好的天氣,太陽軟洋洋的照在身上很是溫暖,外面的積雪都有融化的跡象。
景樞仍然忍不住氣道:“這……這位上人好沒道理。我們鶴羽觀為他跑上跑下許多日子,您不必說了,陪著他出生入死,就算是我也為他做了許多工作,從來沒這麼用心過。他倒好,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怕打招呼我們不讓他走,還要訛他不成?”
程鈞哈哈一笑,道:“你跟我抱怨就好了,出去不要瞎說。尤其是等他回來的時候,別露出這種神情來。”
景樞道:“難道他還要回來?”
程鈞道:“那也不一定,也許回來,也許不回來。不過你肯定會再次見到他的,這一點我倒是可以保證。”
景樞不信那姓張的還能回來,事實上似乎也證明了他的觀點。一連數日沒有張延旭的任何訊息,彷彿是從來沒有這個人一般。景樞氣憤了幾日,便將這件事放在腦後,和往常一般修煉過日子。
數日之後的一天清晨,天氣晴好。一隻仙鶴從天邊飛來,緩緩降落在鶴羽觀。
景樞趕出來時,發現這仙鶴正是張延旭的鶴童子,不由暗自吃驚,心道:師叔說的沒錯,這人倒是還有三分良心,雖然自己沒有回來,但是好歹派他手底下的扁毛畜生送信來了。難道是給我們報平安麼?哼哼,只是別又是什麼為難的命令才好。
只是這一回鶴童子並不是自己回來的,仙鶴落地,上面跳下一個童子來。那童子白白胖胖,穿著一身緊身的道袍,鼓鼓囊囊顯得甚是可愛。神色倒是很端正,嚴肅的不像是個孩子。
景樞一怔,就見那童子上來端正一禮,道:“敢問這裡是鶴羽觀麼?您就是鶴羽觀的觀主景樞師兄麼?”
景樞跟程鈞學了這幾年,禮儀方面也甚純熟,便即還禮道:“不敢正是小可。敢問這位道友有何見教?”那童子雖然看著年幼,卻也是正經的修士,景樞也得叫他道友。
那童子道:“小人是道宮張上人的道童,奉命給程道長傳遞訊息,勞煩請稟告程道長。”
景樞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程道長居然指的是程鈞,點頭道:“那好……道友請裡面坐。”
那童子跟著景樞進內,程鈞已經迎了出來,跟那童子見過。幾人進了廳堂,那童子客氣兩句,從乾坤袋中拿出兩個竹筒,一左一右,擺放在案几上。
程鈞看了一眼,只見兩個竹筒都用特製的符籙密封良好,沒有任何拆封過的痕跡。這種符籙是道宮特製,在盛天算是絕密的等級,且不說容易不容易開啟,光是資訊送到的時候有一點破損,就要牽連不知道多少人。
那童子看了一眼景樞,程鈞道:“道友見諒,這位畢竟是我們觀主,也不好滅過他去。”
那童子點點頭,道:“程道長客氣了。我家主人言道,一切就緒,行動在七日之後展開,由我家主人指揮道宮衛隊,攻打範道城守觀。”
景樞一震,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張開嘴竟然合不攏——天下竟然有這種事,守觀不是道門的根基所在麼?這也能攻打?程鈞卻是好不吃驚,點頭道:“那前輩如何吩咐呢?”
那童子道:“是。主人問您,準備好了沒有?只有六天時間,夠用嗎?”說著他伸手推出兩個竹筒,道:“主人吩咐道,倘若你回答夠用,那麼就把左邊的竹筒交給你。倘若你回答不夠用,那麼就請拿右邊的竹筒。小人也不知道主人的意思,更不知道兩個竹筒裡面裝的是什麼,只是代替主人詢問,請程道長自己選擇。”
程鈞卻是心中雪亮,道:“既然上人如此錯愛,那在下倒是受之有愧了。”伸手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