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越來越少,時刻聽著天地的哀嚎,讓他都有些精神不振了。
倒是月暈三人,對此情況頗為樂觀,她告訴張世平,她小時候曾經跟著族裡的人經過這兒。那個時候情況,比現在還要差。
就像姑射山下的三百里毒沼,原本會年年向外擴張,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直到十年前氏族才培育出一種紫荊棘,遏制住了毒沼的擴張。若非是抽掉不出人手,現在說不定都可以將毒沼縮小一半了。
對此言語,張世平唯有啞然。他所修行的《五方五老靈元經》最重天人交感,再加上他天生靈覺敏銳。便是一般的窮山惡水都會感覺到不適應,更遑論這等堪比人間煉獄的存在。
耿山之上鎮守有兩人,月暈是其中之一。當四人到了山腳之時,另一位鎮守便跳著歡快的步伐自山上而下。
只見她滿臉喜色,歡歡喜喜的抱住頗為無奈的月暈,嘴裡碎碎唸的說著這些天自己一個人鎮守時的無聊。過了半天,才發現旁邊還有著張世平這個人。
只見她走了過來,繞著張世平走了幾圈,仔細的打量著。然後才拍了拍月暈的肩膀,大聲說道:
“月暈你終於不怕疼,想要生孩子了。不過你的眼光還真不錯。這小傢伙是哪個氏族的?氣息感覺不像朱離,白鳥他們啊。”
月暈臉色一崩,趕緊阻止那女子繼續說下去。
“青蘿你別亂說話。張世平是中土來的巫,是我特意請來幫忙的。中土的習慣好像和我們東方氏族不一樣,你別搗亂啦!而且,張世平是一個祭巫哦,不許亂調笑。”
看著哄小孩一樣的月暈,張世平笑了笑。這些天來,對於華胥氏的一些習慣,他早就已經適應了。不然若是才遇到月暈她們時的張世平,此時估計又要尷尬了。
“小女孩總是充滿活力的,月暈你也不用太嚴肅了。”
出於好意張世平開口說道。
聽了張世平的話,青蘿瞪大了雙眼,撲哧一聲笑了。月暈也半捂著臉,無奈的嘆了口氣。至於剩下的連個小丫頭,更是捂著嘴嘿嘿笑個不停。
見到這個情況,張世平知道自己有弄錯了很麼。不過這些天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他早已見怪不怪,很安靜的看著月暈,等待他的解釋。
青蘿不待月暈解釋,蹦蹦跳跳的跑到張世平身邊,拽住張世平的左手。踮起腳,湊到張世平的耳邊悄悄的說道:
“雖然很高興你說我像個小孩子,但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可比月暈大十多歲的。而且茜兒和兮兒就是我的女兒哦。是不是很漂亮?”
眼睛撇了撇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兩個小丫頭,再看看眼下最多十五六歲模樣的青蘿。這三個人是母女?怎麼都感覺不對啊!
“可我的感知裡,你身上生命的氣息明明就是少女啊?”
這才是張世平最疑惑不解的地方?在地球上,因為科技的進步,女人們早就無法以臉龐來確定歲數了。但生命的氣息即便是修行有成的人,也無法逆轉的。以張世平的靈覺,還沒有出過錯誤。
“青蘿參加過兩次滿月祭,我們華胥氏供奉的月神是象徵生命的神靈。每個參加滿月祭的生命會在月光的洗禮灌注充沛的生命力,所以我們華胥氏的巫女大都看起來都很年輕。
月暈似乎看出張世平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真是了不得的能力!”
滿臉的讚歎,地球上多少人入道便是為了長生。但張世平真正見到過的長生者,大概也就眼前的這個青蘿了。
“哪裡,我們華胥氏的巫女最不擅長戰鬥,張世平你就不用安慰我們了。”
看著滿臉堅強的月暈,張世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對於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這種力量確實不實用。
“哎呀,月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