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緒有些崩潰,精神萎靡已經達到了極點,再加上生著病,韓氏只覺得眼前模糊不清,心中困苦不堪。
同樣有著如此情緒的還有跪著的宋承書,還記得宋慶峰走的時候,他才七歲,那時宋承峰走的時候還抱著他,對著他說,等爹回來。
可如今卻是再也回不到從前,命運從來不會為誰改變,所以只能這樣過下去。
宋二爺拿出火摺子先是點燃白燭,然後又點上香,之後便蹲在墳前給宋慶峰燒紙錢,但是他並沒有和宋老爺子一樣嘴裡唸唸有詞,而是默不吭聲的盯著燃燒起來的火焰。
煙燻繚繞,逝者已逝,過去的已然過去,誰也無法挽回。
這個道理宋二爺懂,韓氏也懂,就連只有十歲的宋承書也懂。
但是這卻攔不住悲傷侵襲心底,所以在下山的時候,韓氏因悲痛過度,一下子便昏了過去。
等訊息傳到宋家,蘇氏再急忙趕到宋二爺家的時候,李大夫已經為韓氏診完脈了。
“宋四娘子本來這幾年就憂思過度留下了病根兒,但是這幾年卻是拖著也沒怎麼吃藥醫治,再加上今天氣火攻心、鬱結五內,恐怕四娘子是熬不住了……”
李大夫行醫多載,雖說在醫術上比不上那些聞名於世的醫道大家,但卻也是醫道老成,所以他既然已經斷言,那韓氏可能也是無法醫治了。
“李大夫,俺……俺娘……真的沒救了嗎?”
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韓氏,又聽到李大夫說自己的娘已經沒救了,宋承書本著急無助的心,現在卻是變的灰濛濛一片。
仿似身上的力氣一下子都被抽了去,淚眼朦朦的看著李大夫,聲音極為顫抖,好像是完全接受不了李大夫的話,也好像是根本沒死心,想著韓氏還有救。
“這……這……。”
李大夫的衣襟被宋承書抓的死緊,低頭看著宋承書消瘦的臉上哭得滿是淚痕,那眼神兒中滿是對自己的祈求,李大夫行醫多年,早已見慣生死,可這次卻是心中為難。
再看看宋二爺也是垂頭喪氣,年紀比自己還小,卻是滿頭花白,再看看四周破爛的家居擺設卻是收拾的乾淨利落。
李大夫頗為動容,卻是支支唔唔的說不出話來。
“李大夫,真的沒有法子了嗎?”
蘇氏看著宋承書哭的那麼傷心,她向來心軟,再加上她與韓氏關係極好,所以心中也是著急難過,但是看到李大夫為難的樣子,蘇氏也是問上一句。
“哎,宋二娘子,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可是……可是這法子根本就沒法使啊……”
李大夫輕嘆一聲,面露愁容,此刻他心裡也是難受得緊。
“什麼法子?李大夫不妨說上一說。”
接話的是宋慶祥,他作為一個男人,又向來穩重,所以此刻他心中最是平靜,沒有一絲的慌亂,仿似這一刻他才是掌控大局的人。
所以在聽到李大夫的話時,他第一時間便作出反應,問道。
“哎,也不是俺不說,只是這藥材頗為貴重,別說是富貴大家,就算是皇宮也難尋得一二,那藥材便是紅蕊雪蓮,還有百年野山參。”
只不過輕瞥宋慶祥一眼,李大夫便繼續說道,言語中盡是灰心喪氣。
其實不光是他,就是屋裡所有的人,就連哭的一時止不住的宋承書也是灰心喪氣的,一時間,大家都一籌莫展,屋子裡也安靜了下來。
“那俺娘還能堅持多久?”
半晌,宋承書止住了眼淚,一下子身上的氣場都變了,哪裡還是那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現在完全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仿似就算現在天塌下來,他也能支撐得住。
“最多明天早晨。”
看宋承書想開了,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