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本就是雲家理虧在先,所以兩家也就私下解除了我母親與雲梟的婚約,我母親生下我後,也一直都鬱鬱寡歡,特別是……雲梟成婚的時候。”
“沈家嫡系只有我母親一人,剩下的孩子基本都是庶出,母親未婚先孕本就名聲不好,外祖父……怕母親嫁不出去,便沒讓母親把我拿掉。”
“雲亭的母親也是個眼裡揉不得沙的性子,若是知道我母親是雲梟曾經喜歡過的人,指不定怎麼說我母親呢。”
沈卿塵說著說著自嘲一笑,其中緣由也不是一時能說的清的。
江厭杵著掃帚,眼裡略微不解,“這跟你拒絕雲亭有什麼關係,你只需要說你不喜歡她就行了,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還需要解釋嗎?只要你不說是因為堂兄妹的關係而不喜歡她,這件事隨隨便便都能解決的吧。”
“……”沈卿塵。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個?
還真是當局者迷,一到自己的事情他就迷糊了,分析起別人的事情倒是頭頭是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沈卿塵一把將手上的掃帚啪的塞進江厭懷裡,“好兄弟,謝了!”
望著沈卿塵遠去的背影,江厭自己一個人把地給掃了,回了自己的屋子。
自從長白秘境關閉後,幕也不知為何也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即墨灼還沒有出來的訊息。
幕也還是一直無法喚醒。
三月九日,是學員們集體出發前往黔霧秘境的日子,這一次帶隊的是九長老,九長老是個瞧著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
由九長老帶頭,江厭跟在他身後,剩下的弟子跟在江厭身後,江厭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沈卿塵,甚至連雲亭都沒看到。
倒是看到了方淮之還有南庭,姚笙也在裡頭,還有許多江厭見過但是不知道名字的。
倒是有個人江厭多看了他一眼,這個男子是當初試劍大會第一天便參賽的修士,安靜,其他的十幾名修士都沒來,就他一個人來了。
他們御劍抵達青玉城時,是在三月十四日傍晚時分。
城中亦有學院專屬的客棧,入住一夜,明日前往黔霧秘境,江厭一到客棧並沒有入住,而是選擇去段府一趟。
待九長老安排好住宿之後,江厭記下了自己的房號,便離開了客棧,來到了段府,段府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只是……江厭一踏入段府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魔氣,氣息淡淡的,但很多道,直到他看到滿院子亂竄的魔屍們時,才沉默了一下。
段青岑怎麼把這些魔屍們都搞到段府裡來了?
進了段府主院,主屋亮著燈光,等他進去時,看到的就是段青岑以笛做劍,舞的步步生風。
然江厭才剛打算倚在門口處看一會兒,一道風刃就朝他揚了過來,待段青岑看清楚來人時,風刃已經收不回來了。
還是江厭反應快給躲了過去,不然說不準腦袋都得滾下來給段青岑當球踢了。
“段兄,下手有點狠了吧?”江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有點涼颼颼的。
段青岑收起手上的定陰陽,別在腰間,那塊寫著燕字的玉墜垂在腰下,“江兄,你怎麼來了?可是為了即墨兄的事情,秘境那邊暫時還未有動靜。”
“我來是為了明日的黔霧秘境,燕師兄不在嗎?”
段青岑招呼著江厭在院內的石凳上坐下,一旁就有魔屍泡了茶遞過來,“來的不巧,行舟三日前剛啟程回學院。”
江厭喝完杯中的茶,“那大師兄那邊拜託你再看顧一段時間,我便先走了。”
“好。”
次日午時,九長老帶著一眾弟子來到了城南處外五里地,一個已經開啟的純白色秘境入口正屹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