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那瀰漫全身的痛意,咬著牙說完一句話。
他的本命法器是八面玲瓏鏡,可以穿梭任何一個想去的地方,不少陰修都是透過他的法器混入八大城各地。
同理,他的鏡子也可以抵達到琉璃盞的內部。
說著他抬手召出一面鏡子,鏡子看著是很普通的全身鏡,邊框通體黑色,鏡面是淺綠色的,江厭直勾勾的盯著唐子容的眼睛,“若是敢騙我,待我出來,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說完他收起長劍,抬腳進了鏡內,鏡子也隨之消散,他現在這個身體可維持不了太久鏡子。
等到江厭走了,溫明易才踹了一腳楚離,“快去叫大夫!還愣著幹什麼?”
“是,是。”楚離被一腳踢在屁股上面,立馬就懂事的出了屋子。
溫明易眼眶微紅,滿地都是血,他是真的怕了,“我昨夜不是跟你說了,讓你今日不許跟過來,你過來幹什麼?還嫌自己不夠給我添亂嗎?”
“對…不起…”唐子容想伸手去撫摸溫明易的臉,失血過多沒什麼勁,手都抬不起來了呢,最後只能垂下眼。
他當然知道少主今天想做什麼了,無非就是想著用那些小孩的命來換個白符的製作方法,畢竟那麼骯髒的陰符,他們是真的不想再用了。
誰還沒有一點身不由己呢,他的少主,吃了太多的苦了,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少主的時候,他只是一名天音宮的一名守衛。
那時候他才六歲,就被抓過去獻給宮主,宮主常年都是在搞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利用童男童女的血修長生,煉陰符。
當年在一眾哭哭啼啼的小孩中,面容冷靜且陰暗的少主,一眼就被宮主看上了,宮主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折磨人的手段更是不計其數。
他是在少主給宮主看上之後,分配給少主的貼身侍衛,每每少主從宮主屋子裡出來,必是渾身青紫,遍佈紅痕,身後出血,稚嫩的臉上,雙眼充血,唇角都被咬破了。
隨著少主年紀的增長,宮主也不喜歡少主了,少主開始有了一些權利,替宮主處理著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
許是宮主確定了他的忠誠,也就給少主放寬了許可權,少主去年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第一次參加那個祭神節,親眼看著那兩百個孩童被放幹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