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親親我我,好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不配呆在楚家。
可是此刻,她遇到危險,他心中卻像壓了塊巨石似的,怎麼也喘不過氣來,生怕她會有事,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那人手中的刀子,一步也不敢動……
“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救她,不自量力——”聲音充滿了譏諷的味道!她微微抬起眼睛打量這男人,他渾身都散著冰冷的氣息,她的背靠在他的身上根本覺不到一絲暖意,這是人的體溫嗎,難道是武俠小說中所說的殺氣,一股寒意打心裡冒了出來,她開始尋找能逃脫的機會。
這男人的注意力似乎不全在前面擋路的兩人身上,這是怎麼回事?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那人握刀的手似乎有些鬆動,根據做警察的直覺,他的目標在她身後。
這個意念剛浮向腦海,脖子上的刀子再次凌向空中,那人的身子也飛躍起來,來不及思考,更來不及呼喊,她以這輩子從不敢想象的速度撲向了來人,原來是老太君,只來得及想這一句話,刺骨的痛從胸口傳出,低頭看去,隨著那人把刀抽開,血,像噴泉似的,直射出來……
那兩個幾十步開外的人居然同時扶住了她!“這兩個人比自己跑得還快……我是要死了嗎……是要成一縷孤魂了嗎?”——想著想著,就這麼昏了過去。
黑衣人眼神閃爍了兩下,隱去那抹突現的詫異,幾個縱躍,跳到了小徑盡頭的牆頭之上,突地停了下來,又頗有深意的回過頭來,原來是她——
“主子,主子,您等等奴才!”他躍下牆頭,不顧身後的呼喚,急步離去。
庵憶苑內,那濃密茂盛的枝葉遮掩中,不停的傳出一人暴怒的聲音:“庸醫,一群庸醫,都給我滾出去。”
那刀子從她背後刺穿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眼前,那血噴出的同時,也染紅了他的雙眸,楚文昊跪在床邊,感受著她微弱的氣息,是那麼的飄渺,似會隨時消失一樣,他輕輕的執起她的手,放於唇邊,哽咽道:“你不會有事的,我還有許多的話沒來得及對你說……我不許你出事——聽到沒有……”
“表哥,你彆著急,思菱姐姐一定沒事了,她——”她眼中溢滿了淚水,一肚子的安慰,卻在他冷漠的眼神中化成一道口水吞了下去。
“表哥——”她頓下了要說的話,顫顫地往老太君那兒移動,他的眼睛已開始眯了起來,有著赤裸裸的威脅。
今天那刺客像老太君撲過來時,自己都嚇蒙了,根本都挪不動一步,而那個自己看不起的女子居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過來,擋在了老太君面前,那一刻,在她心中有著滿滿的欽佩!
老太君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兩個孫兒,輕嘆一聲,心中稍微有些明白,他倆一個坐在自己身邊,眼圈眨紅,一聲不哼盯著那床上的人;另一個瘋了般的不停走動著,像一隻長刺的刺蝟,誰和他說話他就扎誰,其實,剛才那一幕,她也是很震動,這個她一直沒有好好對待過的思菱丫頭,居然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衝到她面前,替她擋刀——還有黑衣人,看他的武功道路,和前面那個並不是同一個人,難道楚家的秘密真的是有人洩露了,這秘密還有誰知道呢?難道是若馨!她又不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薛神醫,快點,快點,我家少夫人快不行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桂嬤嬤那稍顯急躁的大嗓門打斷了老太君的思路。
幾人紛紛站起,向門口走去,那跟在薛神醫身後的小老兒有些置疑的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子,眼中的詫異更甚,楚家人來請師傅,說少夫人受傷,他當時還以為是換主了,現在這種情況,他倒真有點糊塗,一個不受寵的女子竟在短短數日變得這麼重要,那老太君居然親自派人到松山,還不惜抬出十餘年前的往事逼師傅出山。
“孔仁,你務必要救醒她。”走在最前面相迎的老太君用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