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估計錯了,孝珏根本沒有把柄落在這丫鬟手中?希望如此吧。”她說過憑林孝珏高興,她都不阻攔的。於是就同意路遙去見林孝珏了。
曾經低自己一等的鄙薄之人如今都換上綾羅穿著無雜毛的蓑衣了,丫鬟都這麼有地位,想也知道五小姐回來的日子是過的極好,而她卻可能被賣掉。路遙撐著把擋不住風雨的破傘跟在當年那個小道童身後,心中有一腔憤怒的苦水在噴發。
她必須留在五小姐身邊,她不能被賣掉。心理盤算著如何威脅小啞巴,她們很快來到一處高門福地。
“天哪,這不是麗姨娘以前住的地方嗎?”路遙剛被麗姨娘打發出去不久,對府裡很熟悉,她瞪著杏眼看著清風堂的匾額說道。
“現在是小姐在住。”週一露著兩個小虎牙說道。“進來吧,小姐不喜歡別人伺候,那些人都在跨院待著,除了打掃這主院是沒有人的。”
週一推開門,讓路遙進院,她話癆將五小姐現居情況說了一遍,路遙聽明白了。
小啞巴在林府的地位比自己想的還高,把麗姨娘都趕走了,還可以隨意譴配下人。
“童兒。就你一個人伺候小姐?你伺候的過來嗎?”她心有所謀問道。
“我現在叫週一。”週一糾正路遙自己的名字,然後順口道:“小姐還如從前一樣,又沒什麼大事,用不著旁人。”
週一?跟死去的周氏姓,不姓林啊?這一定是小啞巴取得,路遙心中有些忐忑小啞巴的變化。但一聽週一說如從前一樣就,她又稍稍安心,若真如從前一樣就好。
二人閒言幾句的功夫就很快到了林孝珏的主屋。週一讓路遙等在門口,她去稟告。
“不知道小姐是否醒著,小姐忙起來有白天沒黑夜。累到極致就睡著了。我先去看看。”
小啞巴能忙什麼呢?路遙想著腦中浮現出林孝珏殺人的狠厲樣子,對啊,她敢殺人呢,不能用從前的目光看她。
她自己嚇唬自己。方才的忐忑就變成了更不安。
但她沒有退路了。只能殊死一搏。
“那你告訴五小姐。我要到清風堂伺候她,我們主僕一場,小姐過的好是我樂見的。這裡說不定還有我的功勞在呢,請她念念舊情。”
不能被賣掉,就得讓週一去放個口風給小啞巴,還不能說的太直白,路遙怪外抹角的威脅著林孝珏說道。
週一攤攤手:“路遙姐姐還是原來那樣,不過小姐現在脾氣可沒那麼好了,我去試試幫你說吧,雖然你對我們不好,但我也不想你被賣了。”她由衷的說道。
路遙知道她有點二,沒想到還直,不好都告訴在嘴上,她一噎:“從前是我的不是,但都是麗姨娘害的,也是人之常情,我想小姐會明白的。”
她有小啞巴的把柄在手,不必太懦弱,真逼急了她,她就讓她身敗名裂。路遙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瘦的塌陷的杏眼軲轆一下說道。
週一進屋去回稟林孝珏,林孝珏還在寫傲視傷寒金靜錄,很多天沒有和外界聯絡了,等寫完這本書她得去見見張先生,和他商討瘟疫的事。
週一並不知道小姐心中裝著一場大災難。
她走進來換了蓑衣和繡鞋,然後將路遙的事說了一遍,打斷了小姐的奮筆疾書。
“她這麼急切的想見我就是為了伺候我?”林孝珏將問題寫在紙上,然後抬起頭彎著嘴角看週一。
週一看出小姐的眼神有一種不屑的意味。
“小姐要不就留下她吧 ,她也怪可憐的。”她怕小姐記恨山上的事,忙哀求道。
“你想讓她留就留吧,反正我很好說話。”林孝珏隨意的寫給週一一句話:“自己去玩吧,不要打擾我。”
週一明白自從麗姨娘敗北之後小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