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的小姐,算是給他指引介紹。
小男孩的目光也跟了過去。
他看到一抹紅色,女子帶著幕籬正在摸妹妹的額頭,她腰彎著,幕籬的稍慢快要落到妹妹臉上。
她動作很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
“原來小姐長這個樣子啊。”小男孩喃喃自語。
這時另外一個露著虎牙的姐姐走近了。
“小姐說無礙了,調理幾天就會好。她問你們如果沒地方住,就暫且留下來幫忙把。”姐姐聲音甜甜的,像是端午節吃過的糯米粽子,笑容也暖暖的,像深秋裡的陽光。
小男孩聽我她的話,眼睛再次看向妹妹的方向,發現妹妹好像睜開了眼睛,他眼眶瞬間溼潤了。
“小弟弟你怎麼了?”陵南被他悲傷的目光嚇到了,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這麼難過的表情?她細著聲音問他。
小男孩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面向南陵:“姐姐。如果城門沒有被關上。我可以帶爹和娘來找小姐的,那樣爹和娘就不用死了。”
原來是悔恨的眼淚。
南陵環住小男孩的頭,讓他靠在她的肩膀上。
“現在也不晚,妹妹不是會好起來嗎?”她安慰他道。
可安慰別人的時候有用。到自己就不靈了。瞬間淚水也模糊了她自己的眼睛。陵南也哭了。
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如果如果是可以的。那麼母親也不用死的。
這些人的症狀和母親的一樣,但是他們都得救了,母親卻死了,為什麼?因為母親生病的時候,沒有碰見小姐這麼好的大夫。
那些個庸醫為什麼不能用心為百姓治病呢?
陵南感覺心中有股憤怒的情緒在燃燒,如果她能像小姐一樣就好了,像小姐一樣救死扶傷,做一個能為百姓解除疾苦的好大夫。
子時的時候有幾個重症病人快要挺不住了,林孝珏在沒有解救藥的時候也是無能為力,她只能多給病人補充水,但是病人嚴重缺少電解質,最重要的有的都快喝不下去水了。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嗎?你不是神醫嗎?快想想辦法啊。”冷四娘自跟小結巴義診以來,還是第一次要面對病患的死亡,心中無法接受。
林孝珏輕輕的告訴她:“生老病死,人力只能緩解,並不能,阻止,瘟疫肆虐時,急救工作,如排頭兵,現在我們的,先鋒兵,沒了,打不了,仗了。”
大活人就讓鹽和糖弄死了?
冷四娘還是無法相信:“是不是你不肯想辦法?你不是一般人啊。”她急道。
“我只是普通,人。”林孝珏冷著聲音讓她冷靜:“我從不排斥,任何可以用的,方法,如果有,我怎麼會,不救人。”
母親說醫學到以後會分家,比如用生理鹽水那一派,非常看不起外祖父那一派,認為陰陽脈相是胡說八道。
而祖父的派別也認為外來的東西不如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深刻,他們只會治病,不會調理人體。
母親就告訴她,沒有事情是絕對的,更沒有好壞之分,外來的醫學擅長急救和緩解痛苦,那我們就要吸取它的精華,在瘟疫盛行的時候,拖延一點時間讓病患不死,說不定就可以挽救一條性命。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才是做學問的最高境界,而不是一味的排斥和貶低。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可能還碰不到,林孝珏暫時替她傳承到的醫術鬆了口氣,不然按照母親說的,快被一些偽文人打成過街老鼠了。
“真的救不了?”冷四娘聽她說的真誠,心裡冰涼的。
林孝珏搖搖頭:“除非,蘭公子他們,燒好了竹瀝,不然,我真的無法了。”
這個時候不是逞能的時候。冷四娘安靜下去,想得到竹村的竹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