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白出來,今日實在沒有精力。
她請陳恩伯先坐下,然後道:“伯爺有沒有想過大郎的病?大郎一年都沒得精神,咱們是不是應該請個好大夫給大郎瞧一瞧?”
楊駙馬是承恩伯的大兒子。
提起兒子的身體,承恩伯只是豎豎眉,道:“大郎有公主照顧,什麼樣的太醫請不到?大公主不願意我們過問公主府的事,你管的太多不是惹人嫌?”
陳恩伯如此不在意兒子,承恩伯夫人心中大怒,但他是一家之主,有些事還是要他做主才行。
她忍著怒意,放緩了聲音道:“伯爺可聽過永安公主的名頭?就是以前的神醫周小姐,昨日賢王府,她說大郎的病跟公主有關。”
“大郎的病跟公主能有什麼關係?”陳恩伯又像是自言自語:“竟然還有人敢詆譭大公主?真是不要命了,你不要摻合,小心大公主惱了。”
承恩伯夫人想了一晚上林孝珏的話,是有故意詆譭大公主名聲的嫌疑,但是她作為駙馬的生母,怎麼想都覺得林孝珏的話可能是真的。
而且大公主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悍,起碼昨天有人說她,她也只是臉色不好看而已。
她道:“你想想吧,大郎和公主成親之後關係一直不是很好,你還送給大郎一個丫頭,為了這件事公主把咱們伯府的下人趕出來一半,之後就越大看大郎不順眼,一年前大郎就開始傳出身體不適,他以前身體一向很好。”
承恩伯因為妻子提了他的一段荒唐事,臉色變的很難看:“怎麼是我給大郎送丫頭?是他自己看上的,我作為父親賜給兒子幾個人還不成了?”
駙馬雖然沒有規定不可以納妾,但是公主怎麼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歡好?
陳恩伯夫人心想兒子在這方面像了他老子,難保大公主不因嫉生恨,那麼林孝珏說兒子的病跟大公主有關就更有的放矢了。
她道:“反正他病了一年都沒好,眼下知道有醫術高明的人在,難道不請來看一看嗎?萬一治好了呢?總是皆大歡喜的事。”
可是自從大公主在公主府發過飆,還差點鬧到皇上那裡,承恩伯就有些怕她,平時說她善妒也只是痛快痛快嘴,當面他不敢,去插手駙馬府的事他更不敢。
他搖搖頭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惹這個嫌,請不請大夫那是大公主的事,你還是消停吧。”怕陳恩伯夫人糾纏他不放,站起來道:“我有事,你要是閒的慌就想想女兒的親事,不是有兩家提親的嗎?好好選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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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恩伯離開主院的時候沒看見,東廂房的門口有一個腦袋一直關注著正房的情況,等他走後那個腦袋撩簾出門,去了正屋:“娘,您是跟爹說哥哥的病嗎?”
陳恩伯夫人見是女兒楊九真說話,指著身邊的椅子:“坐吧。”看著門外一嘆氣:“你爹生性薄涼,他除了你大哥還有很多兒子,所以不想關公主府的事。”
楊九真明白母親不是詆譭父親,父親好色,只聽年輕妾侍的話。
她想了想道:“母親不如直接去請永安公主,昨天的情景您也見了,嫂子對永安公主有些忌憚,興許永安公主有辦法。”
陳恩伯夫人目露沉思之色點著頭:“就怕永安公主不肯幫忙。”
楊九真道:“女兒問過公主,公主說她是大夫,只要有診金就出診。”
“你之前問過永安公主?”陳恩伯夫人又道:“難怪永安公主會在用餐的時候說大郎的病,原來是你說的,所以她有所耳聞,我還以為她見過大郎,所以很有把握呢。”
楊九真道:“不管怎麼說,女兒見了嫂子昨天的樣子,總感覺大哥的病有問題,娘你沒看見嫂子跟蘭君垣很親密嗎?”
若是沒見到,她怎會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