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我……”我不知道向他說些什麼。
我胸口脹痛,每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如果不是手上抱著寬寬,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反應。
何連成說得很明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四個小時,而且是在醉酒的晚上……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他們都做了什麼。
“樂怡,你想哭就哭出來,不要這樣忍著好嗎?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何連成的表情比我更難過,臉色發白,神情都是灰色的,他語無倫次地說著這些話。
我認真盯著他,他眼神裡沒有慌亂,沒有躲閃,只有驚慌和擔心……他不會對我說謊的……可事實呢,不會說慌的男人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我的女員工滾了床單?
“把那個酒店的樓層平面圖和監控錄影給我看看。”我終於哭了出來,卻不肯死心,還想在那些證據裡找到破綻。
何連成的胳膊緊緊箍住我,寬寬被他抱得不舒服起來,咧著小嘴吭哧起來。他忙不迭地鬆開手,對我說:“我去拿來給你看。”
我看著他走進書房抱出電腦,開啟螢幕調出一段不甚清楚的影片放給我看。
眼眶酸脹,卻又死死撐著,不讓眼淚流出來,我努力盯著刺目的螢幕光線。
“我把中間走廊無人的那一段剪掉了,你看右上角的時間。”何連成指著螢幕給我看。
監控是從夜裡一點二十八開始的。三十五的時候,裡面穿著吊帶睡衣,外面裹著一件外套的於淼從走廊盡頭的房間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卡停在中間一個房間門口,輕車熟路地刷開了門,閃身就走了進去。接下來,走廊裡空蕩起來,整整過去十分鐘,何連成指著讓我看右上角的時間時,我發現到了凌晨五點十分。那間房門被開啟,於淼迅速出來帶上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到此,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何連成臉色白成一片,沒有一點血色。我覺得手尖冰涼,卻又隱隱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太陽穴一下一下疼著,就像有人在用東西死命地敲我的腦袋。
監控用的攝像頭在一端走廊的盡頭,卻角度奇特地能拍到何連成的房間號。
“雖然這個監控不太清楚,也能看出於淼的表情是愉躍的,像是在赴約。如果你沒說謊,她要去偷歡的人絕對不是你。”我隔著寬寬,把頭抵到何連成肩上,用他的衣服擦乾淨眼淚說。
“可是很清楚的能看到房間號是我的,我該死,我以後晚上不在外面過夜,不管多晚都回來陪你。”何連成一邊說一邊解釋一邊後悔著。
“你能記起你的房間是從走廊盡頭數過的第幾間嗎?”我問。
他搖了搖頭說:“誰會記這個?”
“我剛才看監控的時候數了一下,從她的房間走過來,中間路了七個房門。我們現在去酒店看一下,相隔七間的這一個房號是不是你的房間?”我看了看有點想睡的寬寬說,“帶上寬寬一起。”
“不,不。”何連成攔住我說,“你這樣一說我忽然也發現了這點。如果我們這麼大張旗鼓地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我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說:“現在從網上訂一間房,咱們現在過去入住,明天一早退房。”
何連成對自己上了一個女人,卻毫無印象懊惱之極。男人喝到多麼爛醉,大腦斷片到忘了自己的親爹是誰,也不可能把一夜風流的事忘得乾乾淨淨。
而這件事,自始至終,何連成一口咬定,他不記得任何關於於淼和他上床的情節。如果他沒說慌,那就是這個於淼在說謊。男人做過這種事情,第二天身體會有反應的,不可能一如往常。
我是在剛才何連成指天罵地的發誓的時候,忽然大腦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這一點。
何連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