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恨過小嬌,但從來沒想過讓這件事暴露在公眾面前。樂怡,如果你能恢復你母親的名譽,我可能同意你們兩個結婚。”何則林看著我,很嚴肅地說。
我心裡又驚又喜,同時又覺得有點內疚。事至今日,他那般恨我媽媽,也同樣那般重視我媽媽的名聲,可以想像當年他受到的傷害有多深。如果換作是我,何連成在訂婚後與其她女人有了真愛,並最終走到一起,我怕是永遠不會原諒他。
何連成沒想到他老爸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關於同意我們結婚的事,臉上如同我一般又驚又喜,馬上站了起來,身子前傾,幾乎與何則林貼著臉說:“老爸,說話算話啊。”
“等著,話沒說完。”何則林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條件太過簡單,但話已出口也不好更改,馬上補充道,“還有一個條件,何蕭的歸宗宴,你正常出席,帶著樂怡,以哥哥嫂子的身份。”
何連成臉上的喜色還沒收盡,眼睛就暗了下去,他低聲說:“老爸,你真是……”
“不同意也可以,這條新聞對我影響已經不大,最受影響的應該是你們。”他說到這裡,認真看了我一眼說,“還有你的兩個孩子。”
“爸,給個第二套方案,我知道你做事都有第二套方案的。”何連成又滿懷期待的問了一句。
“別的事有,這件事沒有,唯一的方案是。第一,把這件事澄清,恢復樂怡媽媽的名聲;第二做為哥哥和嫂子,出席何蕭的歸宗宴。否則,免談。”何則林此時真正冷靜下來,語氣氣場淡定如常,根本看不出幾分鐘之前他還怒氣衝衝地用報紙砸到向何連成。
何連成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先出去,自己在何則林的辦公室裡又死纏賴磨了十幾分鍾,最後還是灰頭土臉地出來,十分無奈地攤手對我說:“我老爸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這兩個條件,少一個也不同意。”
“沈末的來歷你問出來了嗎?”我看到他的臉色就知道,必定沒有實質進展,只好轉移話題,問沈末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只是在最後半是挑釁地說,別以為他老了,就真的治不了我了。”何連成說得無奈,最後糾結地補充一句,“何蕭這東西,怎麼這麼礙眼,事事都是他的身影,你說會不會沈末和他勾結的?”
我沒說話,心裡想著何連成最後一句無意的話。如果何蕭和沈末這個悶勾結到一起,事情只會更麻煩。
從集團出來,何連成原計劃去公司,聽我說要去找沈末時,馬上改變主意說:“我陪你一起去,這個人詭計多,你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我覺得你跟著去,能問出來的東西更少,你倒不如有時間去查一查他那處院子的底細,看能不能摸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我考慮了一下說。
何連成聽罷想了想,覺得我說得也有點道理,叮囑道:“在他面前,多留點心眼兒,輕易不要答應他的任何要求,我總覺得這人不簡單到一定程度了。”
“明白。”我探身過親了親他說。
“我老爸這個老狐狸,狡猾得命,平生第一次接到他甩過來的橄欖枝,誰成想橄欖枝後面跟著一個血盆大口,一個小心就會為貌似橄欖枝的東西給一口吞沒。樂怡,你說我要不要答應他?”何連成一邊開車,一邊擰著眉頭問。
“不想答應就不答應,沒必要為難自己。畢竟讓你接受何蕭,就如同讓你老爸接受我一樣難。我們先把第一件事解決了,第二件聽天由命。”我安慰他。
生寬寬之前,對於和何連成之間的婚姻,我還有些期待,如今隨著寬寬一天天長大,我真的淡了這個心思。若有,更好。若沒有,那也無所謂了。我是徹底被這件事磨皮了。
他把我送到無名居門口,我下車向何連成擺手,等到他的車子駛出巷子我才打了沈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