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天都泡在水裡嗎?”元元像個大人一樣安慰著寬寬。
顯然,元元的話比何連成的更有說服力,小傢伙兒迅速跑到了哥哥們的陣營,對何連成說:“爸爸,我也要一起去。”
何連成一下就不淡定了,站起來一腳踢飛了一個掉在地上的坐墊,壓著聲音裡的怒氣說:“去吧去吧,先去喝點熱的,吹乾頭髮。”
孩子們跑去了客廳,我才對他說:“發這麼大的脾氣至於嗎?不就是孩子們過去玩一會兒,咱們也要一起去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就來氣。”他直接說。
“好了,我知道,別想那些過去的事了。劉天也挺不容易的,一個人帶孩子。”我說。
何連成沒說話。
確實,現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了,想那些過去的小衝突確實沒什麼意義。
我們沒想到的是水上樂園就在劉天家別墅的前面,劉天看對何則林說:“我爸媽都在呢,聽說您也來了,就想請您過去坐坐。我們幾個帶孩子玩就行了。”
我們先去了劉天的家,劉天的父母還是老樣子。他的爸爸不苟言笑,媽媽端莊大方,手裡還牽著一個粉琢玉雕的小女孩,比寬寬小半歲,穿著一件奶白色的純棉上衣,一條黑白小格的短褲,剪了一個包子頭,眼睛水汪汪的惹人心疼。
她有點認生,看到劉天就跑過來揪著劉天的手指叫爸爸,聲音細細柔柔的,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叫叔叔阿姨,看哥哥們都叫了呢。”劉天眼睛裡全是溫柔,彎下腰柔聲對小姑娘說。
她眨著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怯生生地叫了爺爺,叔叔阿姨,哥哥們好。
我聽著覺得心裡有點澀澀的,這麼小的年齡大概還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劉天的父母看與何則林坐了下來,他們聊的事我們都沒聽說過,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四個小傢伙兒在客廳裡玩了一會就熟了,特別是劉天的女兒小恬悅一會功夫就與元元童童混熟了,明顯活潑了一點。
劉天看著他們幾年,問:“讓他們玩一會兒躲過了最熱的時候再去水上樂園玩吧。”
“行,這會太陽有點毒。”我說。
來之前我就和何連成說過,想和劉天深聊一下,看他近況如何。何連成雖然有點不樂意,還是答應下來。他很有自信地問我:“如果讓你重選,是不是依然選我。”
我點頭說是,他才放下心來。
他的心情和怕恐我也理解,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一樣經歷這麼多,能夠看明白一些永遠改變不了的事情。比如說我與劉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何連成找了個藉口帶著幾個小傢伙兒去劉家房外的花園裡去招蜂引蝶了,我與劉天坐在落地窗前,能看到他們幾人在樹蔭下跑來跑去。
身後隔著一道屏風的沙發上坐著三位老人,正在低聲聊著一些陳年舊事。
我們相視一笑,很久沒說出話,顯然他也沒想到我會主動上門,我也沒想好怎麼開口。
時間過去了十幾分鍾,介於我對他的瞭解,我先開了口:“最近你怎麼樣?”
“還好吧,就是帶孩子有點辛苦,忽然理解做媽媽的不容易。”劉天很淡定地回答。
“我知道你們都是成年,所做的決定都是經過認真考慮的,希望你以後能再次找到幸福。”我清了清嗓子,決定把話題說得輕鬆一點兒。
他微微笑著,看著玻璃窗外面那一棵開得滿身都是花的薔薇說:“不怪她,這樁婚姻錯全在我。”
說到這裡,他欲言又止,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我知道,你特意來安慰我,是怕我想不開。先謝謝你!”
“沒有,我就是覺得離婚畢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我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