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天天泡在資料裡,對於那些數字我有了強迫性的記憶。我的每個觀點都有資料做為佐證,每個想法都與浸淫這個行業幾十年的人不同。
人都有慣性思維,每個行業在引進新鮮血液的時候,目的都是為了對舊思維進行衝擊和碰撞。我現在就是在做這樣的衝擊和碰撞,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場二十五分鐘的演講結束以後,會場之中掌聲雷動。
我站在臺上向大家鞠躬,之後退場。
在會議中間茶歇的時候,有許多人把我圍在中間,討論著演講的內容,對一些問題進行追問和探討。我在人群當中沒有看到何連成,抬眼掃了四周,看到他靠著不遠處一根柱子,舉著一杯紅茶遠遠地向我示意了一下,臉上有淺笑。
劉天端著一杯焦糖咖啡走過來,看到何連成在附近頓了一下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近了我。
第一次,何連成看到劉天靠近我,沒有甩臉子,沒有警惕地衝過來。他臉上依然掛著得體的微笑,甚至向劉天點了點頭。
“樂怡。”劉天把咖啡遞給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看法,又是此次第一個脫稿的演講者,估計你會成為此次會議的黑馬。”
“迫不得已,誰讓我馬虎忘記了稿子呢。”我自嘲地一笑。
“你有這種才華,為什麼原來會在一間形體中心?”劉天沉吟了半天才問出來。
“機會呀,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我剛來帝都的時候,投了三個月的簡歷,沒有找到一份能夠掙到我生活費的工作。”我低頭攪了一下杯子裡熱氣嫋嫋的咖啡,讓那些霧氣擋住我眼睛裡的溼意。
“他慧眼獨具,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名符其實的紈絝。”劉天望了望何連成說,“我看錯了。”
我沒有接他的話,何連成對我說不上慧眼獨具,他只是任性而為。
他做事從不顧忌後果,活得暢快淋漓;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和想法,我就是我,任你去說。就是他這樣的任性才使得我有了這個機會。
有錢,才有任性的資本,這句話是至理名言。
晚飯以後我在房間裡休息,接到何連成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說:“要不要出來吹吹江風?”語氣裡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我走到窗前看著下面不遠處的黃浦江,應道:“好啊,你在樓下等我。”
“我已經在你房間門口等你了。”他說。
我有點不太相信,懷疑地開啟門,然後看到他歪頭站在門外一臉淺笑。
他幾步走進來,反手關上門,把我抱個滿懷,得意地說:“我一直知道,你是適合我的女人,你有和我並肩而站的能力。”
我剛準備開口謙虛一下,他就又說:“當然,在床上也一樣。”
我瞪了他一眼,他回瞪過來,眼底都是笑意。轉眼恢復了他的無賴樣,用甜膩膩的聲音說:“為了讓你準備好這一次,我好久沒要你了。”
“好久?”我覺得好笑,“大少爺,麻煩你算清楚一點,才一天好不好?”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算算多少天?”他問我。
“你怎麼也用這種酸詞濫調?”我笑了。
他不再說話,纏綿地吻上我的唇,一步一步把我迫到落地窗前。我的後背緊緊貼在略帶涼意的玻璃上,被他吻得渾身發燙。
“樂怡,你都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感覺。”他淡淡在我耳邊輕嘆一聲,吻從肩頭滑下去落在我胸前。我只覺得像是被雷擊一樣,全身發顫,手緊緊地摟著他的頭,身子向後仰過去,不自主發出了淺淺的喘息聲。
“樂怡……樂怡……”他嘴裡低聲叫著,聲音裡的柔意讓我只想擁他在懷裡。
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一地,我緊緊抱著身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