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方鳳儀和陳子男還有張恆都進來了,出於禮貌,她還是跟他們打了招呼,然後淡淡的說:“我已經辦出院手續了,謝謝你們的關心,我現在沒事了。”
“子心,你是肺炎,醫生說要住一個星期的院,而且你燒還沒有退,怎麼能出院?”方鳳儀驚叫著,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是啊,少——秦小姐,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肺炎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可也不能掉以輕心……”張恆也趕緊勸解著。
“我自己身體我知道,”子心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淡淡的說:“我雖然還有點發燒,不過已經不嚴重了,剛才護士來量了體溫,溫度已經降下來了,37。6°,屬於低燒,沒事的。”
“子心,就算你是低燒,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而且肺炎發燒反反覆覆的,你還是要顧惜自己的身體,”方鳳儀看著她,然後又說:“天敖也剛剛甦醒過來,你留在醫院……”
“龍先生醒過來啦?”子心望著方鳳儀,“那真是恭喜啊,這樣的話,你們也就不用惆悵了,隆盛集團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秦小姐,我們希望……”
“大家讓一下,”陸振東從門外走進來,恰好打斷了陳子男的話,然後笑著對子心說:“出院手續非常的麻煩,我看你直接走了算了,反正到時龍夫人會去辦的。”
“那好,”子心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明白了幾分,拿上自己的包,然後對方鳳儀說:“龍夫人,那就謝謝了,子心先告辭了。”
“子心……”方鳳儀見她要走,忍不住伸手拉了她的手一下,看看旁邊的陸振東,想了想還是說:“子心,天敖剛剛醒,你看能不能在濱海再留兩天,陪天敖說說話?”
“龍夫人,不好意思,我真的還有事,”子心不著痕跡的掙脫開方鳳儀的手,看了雨晴一眼,隨即和陸振東一起走出了病房。
方鳳儀有些茫然的看著走出門外的秦子心和陸振東的背影,再看了看旁邊的萊雨晴,忍不住問了句:“萊小姐,你在這裡陪她這麼久,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沒有,”萊雨晴搖搖頭,然後想了下說:“子心說她在考教師資格證,好像過幾天就要考試了,她估計是趕回北京考證去了。”
“教師資格證?”
大家都楞了一下,然後看著萊雨晴,希望她能說明白一點點。
“是啊,子心的眼睛是一位支教的年輕教師捐贈的眼角膜,那位教師臨死前把一群孩子交給了她,所以她現在要考教師資格證,過了年就要去支教了。”
秦子心跟著陸振東下的樓,陸振東依然開的那輛輝騰,她的頭其實還是有些暈,陸振東用手扶著她一直到上了車。
“要不要先到別的醫院住兩天,你看上去非常的虛弱。”陸振東見她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於是關心的問。
“不用了,”子心搖搖頭,然後有氣無力的說:“我只是累,估計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等下在飛機上睡一覺,到北京再去醫院掛點滴,過兩天肯定就生龍活虎的了。”陸振東原本想把她帶回東部海岸的公寓再在這邊醫院掛兩天點滴再走的,可秦子心堅持要走,他沒有辦法,只能帶她一起回北京。
子心是真的累,主要是生病,又吃不下東西,上了飛機後,陸振東把座椅給她放平,她就躺著睡覺了。
陸振東就坐在她的身邊,她的手機關機了兩天,他不知道這兩天她都去了哪裡,其實她從北京來這邊一共三天,這三天她做了什麼他也都不知道。
他不問她,因為她是一個做事有分寸的人,他只知道龍天敖今天清晨醒了,而秦子心今天清晨暈倒了。
她一身的疲憊,一臉的倦容,剛長到脖子的頭髮有幾縷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