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她氣得連耳根子都紅了。“明明活蹦亂跳的好厲害。”
“那是因為你觸碰的關係,”他深情的望著她,“當你不在的時候,它就變得一片死寂。”
明知他又在說甜言蜜語,但汪佩柔的心就是悸動了。
“我……”
她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他以食指壓在她的唇上。“噓——聽我說。”他以低沉的嗓音輕描淡寫的講著自己的身世,卻又像個無事人般的置身事外。“我肩上扛著沉重的擔子,跟著我的女人註定會很辛苦。
“我家跟我外公家的長輩又互看對方不順眼,爭著將自己的後代全都帶進公司裡別苗頭,所以造成一片混亂。”他的嗓音低沉,甚至低不可聞。
汪佩柔想抬頭正視他的眼,卻被他自後背緊緊擁住,似乎不想讓她瞧見他說這番話時的表情。
“當我接手時,他們雙方只差沒大打出手,卻又爭相拉攏我到他們那邊……”他淡漠的繼續說:“我是唯一能接掌公司的人,而我也無法眼睜睜看著家道中落,更沒辦法不顧那兩個頑固的老人,所以,我只能硬撐。”
原來,他的身上揹負著這麼沉重的負擔,她倒是都沒想過呢!
“可我實在被工作、壓力,甚至是人情包袱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找到機會就溜出去喘喘氣。”
“所以你才會去做那種『出賣靈肉』的事?”汪佩柔故意這麼說,企圖醜化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他嗤笑。“我其實是去享樂的,可不像那些神女一樣,是為了養家活口而下海。”
“還不是一樣!”她堅持道:“還不是得為了錢而出賣自尊。”
“倒沒,”他老實說,“三年來,我只接我相中的客人,如果談得來,就會發生進一步……如果談不來,那就直接說bye—bye。”
“可還是出賣肉體……”不知為何,她明明從頭就沒打算跟他仿進一步的交往,可愈提及他跟別的女人一起做愛做的事,她的心就愈酸澀。
可她不懂的是,她不是明明不斷的想與他劃清界線,那她幹麼還在意他跟別的女人怎樣?!
“我的過去你或許來不及參與,”他終於笑了出聲,“可我保證,我的現在與未來,都準你介入。”
“哼!”她又沒說要跟他怎樣。
展昱廣將她翻轉過來,俯看她哭得溼溼的小花臉。“可以跟我解釋一下你剛才在電話裡哭訴的事嗎?”
他很介意她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想幫她解決所有的困難、想幫她解開所有的困擾、想幫她開拓光明的未來……但前提是——
她得讓他進入她的生活圈。
“別再拒我於千里之外了。”
汪佩柔最後還是全盤招供了。
其實不過是很老套的故事。“我爸媽過世前留下一大筆債務,孤苦無依的我只能寄住在唯一的親戚家裡。我舅媽一心想等我長大成人,趕快替我找戶有錢人家嫁掉,以賺取一筆為數可觀的聘金……”
“我幫你。”他打斷她的話,攏攏她垂在額前的劉海。“那些都是小事。”
她搖搖頭。“我想靠自己。”
這就是她何以大學一畢業就來到臺北打拚,省吃儉用的努力賺錢,就是想趕緊存足一筆錢,以回報舅舅一家人對她的恩情。
“對外,你可以儘量靠自己;可對內,我給你靠。”這就是他的打算。“柔柔,跟我談談心,讓我分享你的心事吧!”
汪佩柔被他突如其來的話一震,莫名的看著他。“我……我沒心事!”
展昱廣溫柔的取出手帕替她擦拭骯髒的小臉,想到樂道遙提點過他的話語——她是個有心結的人!
雖然解鈴終得等那繫鈴人,但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