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該追問才是。”
林寒青心中一動,暗道:她怎會突然問起我的身世來了,而且問得這般詳細。
新中雖然動疑,口中仍然據實答道:“晚輩雖然造問過先父之事,但每此都遭母親嚴詞斥責,事後家母又常暗自哭泣,晚輩怕傷慈母心,因而不敢再問。”
李夫人道:“令堂左耳之後,可有一顆紅色小痣嗎?”
林寒青沉思了一陣,起身應道:“不錯,老前輩何以得知?”
李夫人緩緩轉過臉來,兩道清澈的目光,移往林寒青的臉上,道:“你那母親,昔年和我十分要好,情勝姊妹。”
林寒青心中暗道;我長得一點也不似母親,就算她和母親很好,也無法從我像貌之中,找出母親的特徵,想必是從我姓名之上,推斷出來的了。
心中念頭轉動,口中卻應道:“原來如此,晚輩該如何稱呼前輩?”
李夫人淡淡一笑,道:“隨你便吧。”
林寒青暗暗算道:她和我母親情如姊妹,算起我該叫她一聲姨母才好,當下說道:“算起來,晚輩該尊稱老前輩一聲姨母才是。”
李夫人緩緩站起身子,道:“那也不能算錯,你可回去了。”舉手一招,那青衣女婢應手而入,欠身道:“小婢待命。”
李夫人不容林寒青開口,搶先對那青衣女婢說道:“帶這位林相公去吧!”轉過臉去,望也不望林寒青一眼。
林寒青心中雖然堆滿了疑問,但見那李夫人冷淡神情,只好強自任制下欲問之言,隨在那女婢之後,離開了白菊環繞的靜舍。
一路行去,那女婢似是生恐林寒青問她什麼,行速很快。片刻間已到了白惜香養病精舍。
那女婢伸出手去,輕輕在門上敲了一下,道:“小婢去了。”
急急轉身而去。
只聽木門呀然而開,香菊當門而立,喜道:“林相公,我家姑娘醒過來了。”
林寒青心事重重,隨口啊了一聲,道:“那很好。”緩步走了進去。
只見白惜香身覆棉被,微閉星目,很安靜地躺在床上,適才那痛苦之狀,早已消失。
龐天化手持柺杖,站在一側,神情甚是嚴肅。
素梅似是預感到這片刻的平靜之後,必將是一場風暴,眉宇間隱現愁苦,只有那天真未泯的香菊,臉上洋溢著一片喜氣。
林寒青已然警覺到事態嚴重,鎮靜了一下心神,道:“老前輩,白姑娘傷勢可有變化?”
龐天化道:“如若在一個時辰之內,沒有變化,那就不要緊了。”
林寒青道:“老前輩可是感覺到什麼?”
龐天化道:“林兄弟去後,老朽查她脈象,隱隱覺著她內腹之中,有一股無法控制的真氣,在全身流動。”接著長長嘆息一聲,道:“此乃習武之人走火入魔之徵,老朽無法預料那一股流動的真氣,會有如何變化?”
林寒青接道:“老前輩何以不把她內腑中流動的真氣,疏導開去?”
龐天化道:“內導外引,始能奏效,如今白姑娘難以自行調息,老朽何能疏導那流動的真氣。”
林寒青道:“這麼說來,那是隻有聽天由命,任她變化了?”
龐天化道:“只要那真氣不進入奇經八脈,經過一陣流動之後,或可自歸原位,看她此刻的這般平靜,也許已經迴歸原位了。”
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道:“這未免太過冒險了。”
只聽一個嬌脆的聲音應道:“什麼事?”
林寒青回頭望去,只見李中慧緩步走了進來。
龐天化道:“在談白姑娘的傷勢變化。”
李中慧望了白惜香一眼,道:“她不是睡得很安靜嗎?”
龐天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