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道:“連你老子也不敢對我如此說話,你這娃兒竟敢如此無禮!”
劍王子厲聲喝道:“你這小矮子,如此對待小王,那是活得不耐煩了。”舉手一揮,兩個金甲武士,立時分向矮仙朱逸撲了過去。
朱逸冷笑一聲,雙掌一分,虛空按出。
不見他如何運氣作勢,卻聽兩個金甲武士們悶哼一聲,齊齊向後退了三步,手捧前胸,蹲了下去。
這矮仙朱逸在江湖之上走動,有如見首不見尾的神龍一般。人人都知他武功高強,可是很少人見過他出手傷人,此刻見他出手一擊,有著如此的威勢,竟使兩個金甲武士,齊齊重傷當場,都不禁為之一呆。
劍王子眼看兩個金甲武士,被人舉手一擊,就蹲了下去,心中雖然震驚,但面子卻是難以下臺。右手一抬,抽出了背上長劍,冷冷說道:“報上名來,小王劍下不傷無名之人。”
朱逸冷笑一聲,道:“好!老夫先把你教訓一頓,再找你父親理論!”
桑南樵突然向前一步,橫在兩人之間,冷冷說道:“咱們到此,為了相助李盟主,豈可自相殘殺?”
朱逸道:“這娃兒小王小王的,叫人聽得很不舒服。”
桑南樵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朱矮子也是久走江湖的人物,難道連這一點也不明白?”
矮仙朱逸,驕氣橫生,不論對任何人,都不賣帳,唯獨對桑南樵,卻是有著甚鄉的忍耐,竟然不再和他爭吵,輕輕咳了一聲,道:“桑兄說的是。”
目光轉到劍王子的臉上,冷笑一聲,道:“大人不記小人過,老夫不與你一般見識,這筆帳記到令尊頭上了。”
桑南樵獨目閃光,望著劍王子道:“你怎麼說?”
劍王於緩緩把寶劍還入鞘中,道:“小王亦非好勇鬥狠之人。”
眼看一場火併的風波,卻在桑南樵兩句話中平息下來。
李中慧兩道清澈的目光,移住到劍王子的臉上道:“劍王子,你來此作甚?”
劍王子道:“小王來此參與大會,見識一下中原武林高人。”
李中慧道:“那是說和我們作對來了?”
劍王子道:“那倒不是。”
李中慧道:“為敵為友,在令尊末到之前,想你也難作主意。”
林寒青低聲說道:“盟主領袖天下武林,自然要得有人所難及的氣度,不論他來意如何,也該讓他一個坐位。”
李中慧略一沉吟,道:“劍王子,不論你來竟如何,但既然到了我黃山世家,總該以禮相待,請坐吧!”
劍王子目光流動,四顧了一眼,緩緩坐了下去。
李中慧道:“這番驚擾,打斷了朱老前輩未完之言。老前輩請繼續說下去吧!”
矮仙朱逸道:“如是令堂不肯出來,老夫說了也是白說。”
李中慧呆了一呆,不知該如問答覆才好,正當難間,瞥見母親一身白衣,面色冰冷地走了進來。急急說道:“家母來了,老前輩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矮仙朱逸回顧了李夫人一眼,緩緩說道:“久違了!”
李夫人冷冷說道:“什麼事,非要見我不可?”
朱逸道:“西門玉霜不知從何處打聽出現斷劍夫人的下落,邀她來此助拳。”
李夫人道:“我早已知道了。”
朱逸道:“什麼人告訴你的?”
李夫人道:“不論什麼人說的,都是一樣。”
朱逸一皺眉頭,道:“怕那李東陽故去之後,夫人一直是未有過一次笑容,使昔年的黃山故友,都不敢再來黃山世家了。”
李夫人神色冷漠地說道:“只有這兩句話麼?”
朱逸道:“在下千里而來,只為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