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響。
「聽說英國準用嗎啡,不能救命,但能鎮痛!至少能使病人最後一段日子過得比較有尊嚴。」
我什麼也不說。
我去道別。
小珊握住我的手,「或許他們會發明一些新的醫藥。」
我把她擁在懷裡,她比我們所有人都年輕,所以她還懷著希望。
她笑一笑,「又來陳腔濫調,你應該可以想到一些別致的對白。」
我苦笑,疲倦,傷心,腦袋打結。
「再見,醫生。」
那夜,再回到牛與熊去,與朋友痛欲。
「她還有多久?」
「兩個月,三個月。」
「她不會見到愛了。」
「是,時間是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什麼都需要時間來辦。」
「但你是愛她的。」
「我們都明白,不是這一種愛。」
我們嘆息。
那夜飲至要人抬回去,師傅會教訓我,我知道,但他不會明白,這女孩捕捉了我的靈魂,我實可以愛她,但已經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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