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正色道:“卻也並非都是如此。”
武帝哦了一聲,秦牧繼續道:“我遇到漂亮的女子,便情不自禁的稱她為姐姐,適才見到武帝,便不由自主的犯了毛病,想都未想脫口而出。我這嘴,比我的心還要實誠。”
武帝笑出聲來,搖頭道:“牧弟是個實誠人,現在的男子,實誠人可不多見了。哪裡像我家那頭夯貨,連句甜言蜜語也不會說,天天便知道惹我生氣。我與他說兩句話,便被他懟了一肚子氣。”
秦牧笑道:“姐夫也是個實誠人,只是口拙,難以表達感情而已。”
龍麒麟暗讚一聲:“還是教主會說話,在玄帝面前稱武帝是嫂夫人,在武帝面前稱玄帝為姐夫,都是親弟弟的口吻。他看了我的豢人經之後,本事越來越厲害,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趨勢了!”
“不提他。”
武帝相請,笑道:“咱們進去談。”
她瞥了瞥龍麒麟和煙兒,目光訝異,道:“莫非是朱雀家的公主?”
煙兒連忙見禮,道:“煙兒見過姨娘。”
武帝對她很是親近,上前挽住煙兒的手,笑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後來你娘狠心,把你送人了。對了,你們從東極天來,見過你父了吧?”
煙兒臉色黯然。
武帝會意,笑道:“東帝子嗣頗多,可能沒有想起來有你這麼一位公主。”
秦牧試探道:“武帝姐姐,我在來到這北極天時恰逢令郎幽溟,見他頗多辛苦,天寒地凍,揹負神山而行。於是下去詢問,得知他犯了過錯,被賢伉儷懲罰,已經罰了六十萬年了。我忍不住憐憫,禁不住落淚……”
武帝冷笑道:“他丟了琉璃青天幢,便該如此!那琉璃青天幢乃是我與夯貨窮盡一生積蓄煉製而成,卻被他弄丟了,粗心大意,該有一點教訓!”
秦牧連連點頭,道:“原是應該教訓一番,只是小孩子頑劣,他知道教訓也就足夠了。實不相瞞,我適才去見姐夫,也向姐夫說到此事,想替幽溟賢侄求情,結果姐夫反而大怒,命人提著鞭子前去,賞了幽溟賢侄九十九鞭!”
武帝勃然大怒:“你求情,夯貨卻不領情反倒打我兒子?這老東西內戰內行,外戰外行,若非我一個女子在外面張羅,忙來忙去,東奔西走,他連這個北極天都撈不著半點,早就趴在天河裡喝西北風了!現在打自己兒子倒是一把好手!”
秦牧嘆道:“姐姐息怒。幽溟賢侄已經知錯了,又捱了鞭子,該是讓他擺脫厄運了。否則姐夫哪天想起來,又賞他幾鞭,該如何是好?”
武帝喚來身邊的宮女,道:“你帶著我的手諭前去,放了太子,讓他來我這裡,不要跟著他的死鬼老爹!他老爹半點出息也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四肢往王八殼子裡一縮,把尾巴也縮排去,卻把我這個女子推出去攬事!跟著他老爹,也是這般沒出息!速去,速去!”
那宮女慌忙去了。
秦牧放下心來,道:“賢侄脫困,我也算是了結一樁心願。”
武帝越看他越是喜歡,笑道:“你姐夫那頭夯貨,便從來沒有這般替人著想過。這老混球說氣話來便支支吾吾,做起事來也不爽利。”
秦牧正色道:“姐姐錯怪姐夫了。我去見姐夫時,姐夫給了我兩百枚五雷壺,還派了數百位劍神,前去支援延康。”
武帝狐疑道:“夯貨會這麼大方?他跟我過日子時,一個銅板恨不得掰成四瓣,豈會給你兩百枚五雷壺?”
秦牧臉色微紅,悄聲道:“原本姐夫只想給一枚葫蘆,還騙我說總共只有十六枚,我於是對他說姐姐給了兩百枚,他這才大方一些。”
武帝笑得花枝亂顫:“牧弟雖然老實,但也有狡猾的時候。夯貨見我如此大方,一定會咬牙給你這麼多,